第79章 回不去了(第1/3 頁)
山底無日月,昏昏遲遲也不見晨曉,我們不知今夕何夕,摸黑又走許久,包括我都拉挺長一段時間排架,累的氣喘吁吁,悶油瓶要替我,我拒絕了。
後面不知還有多少艱險,只是賣把子力氣,事要做就力所能及吧,我還能撐。
中間胖子和張金錢被奪舍過幾次。悶油瓶卻一次也沒有,他的靈魂就此生根了,堅定的讓人稀奇。
可能是他的陰暗面實在有限,其人心神守一,也可能是他擔心一眼看不到我就會作死,這讓我作為他的保險都沒有用武之地。
中間有一次,胖子的暴力人格又出現了。這次悶油瓶在旁督戰,他拉偏架,結果胖子挨我一頓老拳,莫名其妙就好了。
沒想到他醒來,記憶居然秒閃回,於是破口大罵我倆不講武德,兩個群毆他一個,悶油瓶聽了轉身就走,我低頭趕路不敢言語。
轉頭看見張金錢也被奪舍,胖子跳起來就給他一頓來回胖揍,張金錢臉都腫成豬頭了,最後“他”捂著臉頰怒視胖子,表情無語至極。
胖子累了,跟“他”說,“這傢伙是植物科植物屬,你他媽奪舍也沒屁用,就別出來討打了,老子手都疼。”
那個奪舍的人格就這麼靜悄悄的含恨消失了,張金錢醒來,嘴裡呸一聲吐出幾塊碎齒。
慘到令人咋舌,我心說胖子可真夠黑,伸手就不見五指的漆黑。
張金錢還在千恩萬謝,感謝胖子於混沌矇昧中拯救他,就是拜託下次出手輕點。
我直搖頭,看人家這覺悟,這思想高度,換胖子估計會追我二里地,非要把我狗牙打掉不可。
最後實在太累了,悶油瓶就讓我們停下休息,他說再往前就有可能遇到披甲山神了。
我們找了個平坦點的石崖紮營,靠著冰冷的巖塊休息。
我問張金錢,既然有隕石在手就不會被奪舍,穹頂通道已經出現幾十年了,為什麼他們依然還是進不來?
張金錢沉默一會兒,問我,“你以為這隕石是廬江邊上的雨花石嗎,要多少就有多少?其實我們根本沒幾塊。”
哦,原來保有量這麼低啊。他只是個醫療支援人員,卻能拿到其中一塊,看來他跟張有藥關係匪淺,還真是座前大弟子麼。
“那這隕石哪兒來的?不會是張家的吧?”
張金錢一時沒有回答,他偷偷用眼角去瞥旁邊,看悶油瓶已經閉目休息,輕聲跟我說,“吳老闆,據說...是族長給的。”
我低頭笑了,看他偷摸告密的樣子,估計他不清楚此族長非彼族長,張有藥的張家族長張起靈並不是我的悶油瓶。
怪不得隕石回到悶油瓶手裡,他一點都不在意,再不生覬覦,可能還以為物歸原主了。
我懶得跟他解釋,就這樣吧。
胖子又問,剛才頭頂潑下來那一瓢開水和那岩漿又是什麼,差點把他毛都燙禿了。
這個我們都不清楚,只能試著去猜。
或許是像海底熱液那樣的存在吧。在附近某處山崖下有一片活躍的水下火山,噴發之時,地底熔岩翻騰上湧,衝破表層冷卻的石殼,遇上源源不斷流進去的水,水火相濟,迅速蒸發升騰,從水汽到水霧到水滴到水簾,最後成開水瓢潑。
至於那種琥珀岩漿或許是水和地底岩漿將岩層中的某種或者某些金屬熔入其中,一併從水下噴出,遇到穹頂黑巖,還可能產生化學反應,然後凝固降落到水渠,最後形成石質琥珀,做成入葬的樹棺。
不過都是些憑空猜測,我們也沒有力氣和興致去源頭檢視了,萬一再被岩漿突然爆發來個狗血淋頭,只怕這輩子就戛然而止了。
我其實對那會膨脹吞噬的黑巖和無聲無息的飛瀑也很感興趣,可惜我們幾個都不是地質學家,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