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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抻懶腰，一邊看周圍的景色，見他們身處一座山包上，不遠處是一座城池，城外駐著一隊隊大軍，將城池圍堵的水洩不通。

王瑞見了，驚的清醒了不少，眨眨眼：&ldo;這、這是要打仗?&rdo;

這個朝代自開國以來承平已久，王瑞壓根沒見過帶甲者，也沒聽人談論過戰爭。

不對，他想起了什麼，在妖鬼集市的時候，有人說過，好像……什麼王要造反。

何雲一瞅了眼山下：&ldo;寧王造反了，叛軍圍攻這座城池，一會便有決戰，免不了死傷。&rdo;

王瑞道：&ldo;你們推算過勝負結果了嗎?&rdo;

&ldo;我哪敢啊，軍中如此多的兵士，推演這戰爭的結果，便是推演他們的命運，怕不是要耗盡我的修為。&rdo;燕雲光道：&ldo;其實根本不用推演，本朝氣數未盡，寧王想要逆天而行，純粹是瞎折騰，不會有好結果的。之前得勝的越多，之後敗的就越慘!&rdo;

&ldo;那咱們來這裡是觀摩戰爭的?&rdo;王瑞瞧著地上擺著的酒菜，看著像是野餐一般。

&ldo;是來幫錦瑟收集孤魂的。&rdo;何雲一淡笑道：&ldo;她不是要孤魂麼，這些死於不義戰計程車兵和百姓，正好屬於意外橫死，符合她的要求。&rdo;

&ldo;你肯定不是要幫她，對不對?這裡面一定有算計她的大陰謀!&rdo;王瑞堅定的道。

燕雲光得意的一仰頭：&ldo;不如你猜猜看。&rdo;

&ldo;猜不透。&rdo;

&ldo;那就不要猜了，你只需在我袖中作壁上觀便是了。&rdo;何雲一心情不錯，笑道：&ldo;你要是嫌無聊，我捉個松鼠給你騎著玩吧，你不是嫌老鼠髒麼，松鼠總可以吧。&rdo;

王瑞氣鼓鼓的看他，這個梗並不好笑好嗎。

何雲一眉眼間的笑意卻更濃了。

這時隱隱聽震天的戰鼓聲響起，燕雲光忙站起身來，仰頭喝了一口酒：&ldo;開戰了!&rdo;

王瑞也站了起來看戰況，寧王的叛軍開始攻城，士兵如螞蟻一般黑壓壓朝城牆爬去，繼而被巨石砸落，被熱油燙翻。

他聽不清慘叫聲，但無聲的慘烈畫面卻更加滲人和恐怖。

攻城死去的屍首堆積在城下，成為了後繼者的階梯，踩著屍海竭力攀爬著，再快要登頂的瞬間，被守城計程車兵削掉了腦袋，成為另一塊供人踮腳的屍體。

這個過程像個巨大的絞肉機，不停的有新鮮的生命供上去，繼而變成了死屍。

王瑞站得並不算高，但看這場戰爭都有種恍然不真實的感覺，無法猜測天庭上的人看這生死對抗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像人類看螞蟻打架一樣，道一聲慘烈，便再無其他的感受了。

他不想再看了，往何雲一身上一靠：&ldo;我想回去睡覺了。&rdo;靠著靠著就覺得自己變小了，便掀開他的衣袖，鑽進去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衣袖震動，探出頭一看，天色漆黑，戰場上零星冒著火光和狼煙，遍地屍海。

城牆破了個大窟窿，黑洞洞的像是獸口，似乎還要吞噬人的性命一般。

他們站在屍海中間，身前擺著一個大瓦罐，在唸咒做法。

王瑞猜這是在收集鬼魂，就像燕雲光用小瓶收了王沂那樣。

他趴在袖口，雖然他肉眼凡胎看不到鬼魂被收集的過程，但睡醒了透透氣也是好的。

忽地，他看到死人堆裡有個獸頭人身的怪物在吸食人腦，正要跟何雲一說，就見它身旁一個裝死的人，摸到一塊石頭猛地朝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