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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問書童文順，文順正烤的興起，笑嘻嘻的道：&ldo;小的只顧著低頭，沒看到屋簷上有什麼東西，哎呀，好了，好了，熟了，少爺。&rdo;

&ldo;就知道吃!&rdo;王瑞拍了他後腦一下。

王瑞就當自己出現了幻覺了，沒往心裡去，吃完鹿肉，袖手在廊下發散熱氣，看著初冬第一場雪，心情大好，這種天氣就該吃飽了喝足了睡一覺。

正打著哈氣，這時丫鬟來報：&ldo;少爺，霍家少爺來了，說有重要的事兒要見您。&rdo;

霍柯來做什麼?

王瑞在客廳見到了一臉興奮的霍柯，正確來說，他的表情是幸災樂禍。

&ldo;王兄，你猜怎麼著了?那個眼睛長到頭頂上的蕊雲，得了一種怪病，臉上長了個像碗口那麼大的黑斑，而且還在擴大，要不了多久，那臉就沒法看了。&rdo;霍柯笑道：&ldo;妙妙妙，不知是哪個神仙替我出的這口惡氣。&rdo;

跟個伎女置氣，這點出息。王瑞打了個哈欠：&ldo;就這事兒?我知道了，再見，我要回去睡覺了。&rdo;

&ldo;別啊，夠朋友就陪我去金蘭樓逛逛!&rdo;霍柯拉住王瑞的衣袖，把人往外拖：&ldo;你整日睡覺，豈不是浪費大好青春，生時何必久睡，死後必定長眠。&rdo;

不管三七二十一，霍柯連扯帶拽把王瑞弄出了家門。

王瑞興趣缺缺的陪著霍柯來到玉滿樓在伎女面前找存在感。

進了門一打聽，原來蕊雲別說找人要梳攏的錢了，連客人都不用她接了，被打發去後廚洗完了，說是客人看大她臉上的黑斑，怕她傳染，就是不傳染，也倒胃口，嫌棄的不得了。

霍柯和王瑞來到後廚，正巧看到蕊雲蹲在門口，用個木盆在洗碗。

她聽到一回頭，王瑞見了，嚇了一跳，她白皙的臉蛋上印了個碗口大的黑點，像是雪地上落了個墨點，這是好聽的，不好聽的話，簡直像牆面上落了個鳥屎。

霍柯靠在門框上，嘖嘖嘖的冷笑。

蕊雲斜眼看他，大概是想起之前自己的驕傲和如今的落魄，不由得落下一滴眼淚：&ldo;你儘管笑吧，早晚要受報應的。&rdo;

&ldo;我的報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但是我卻知道，你的報應已經來了。叫你趾高氣揚，狗眼看人低，瞧瞧你現在模樣，早晚你連碗都沒得刷，被掃地出門去。&rdo;

王瑞攔住霍柯：&ldo;你少說兩句吧，蕊雲姑娘，你臉上這怪病是怎麼得的?&rdo;他感覺和燕雲光脫不了關係。

蕊雲正要說話，就聽外面有喊道：&ldo;蕊雲，蕊雲，我來了，你在哪兒?&rdo;

這個不知低調的大嗓門，王瑞和霍柯聽得耳熟，互相對視，不約而同的道：&ldo;朱爾旦?&rdo;

第19章 懸賞

蕊雲將手從洗碗盆中拿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起身去外面見朱爾旦。

霍柯哼了一聲也追了出去，在院內，看到朱爾旦撐了把竹傘，正親切的朝蕊雲嘿嘿傻笑：&ldo;我爹同意了，給我五十兩銀子，叫我來贖你出去。&rdo;

&ldo;嘖，五十兩?現在買個正經丫頭還得二十兩呢，前花魁就值這個價?!看來老鴇子覺得你希望恢復容貌了，賤賣了。&rdo;霍柯陰陽怪氣的道：&ldo;朱爾旦，你爹居然同意來妓院熟人，你們家也真看得開。&rdo;

朱爾旦不敢和霍柯直接作對，愣頭愣腦的道：&ldo;反正我不想看蕊雲在這裡受苦。&rdo;

蕊雲聽到可以贖身，喜極而泣：&ldo;太好了，朱公子，謝謝你，蕊雲這輩子做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