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氣急敗壞打屁股(第1/2 頁)
《大夏律》有云:居父母之喪,喪制未終,釋服從吉,若忘哀作樂,徒三年、雜戲徒一年。
居期親之喪,喪制未終,釋服從吉,杖一百。
父母之喪,法合二十七月,二十五月內是正喪,若釋服求仕,即當不孝,合徒三年。
其二十五月外,二十七月內,是禫制未除,此中求仕為‘冒哀’合徒一年。
居父母喪,生子,徒一年。
居父母及夫喪而嫁娶者,徒三年,居期喪而嫁娶者杖一百。
父母之喪,解官居服,而有心貪榮任,詐言餘喪不解者,徒二年半。
聽著兒子說起外甥女來京後的經歷,賈赦突然冷汗直流。妹妹賈敏病逝後,闔府上下竟無一人想到要給妹妹居喪守孝之事。
就連外甥女也是跟著老太太華服在身,宴樂無停一日。張桓這廝敢說自家禮制全無,還真他媽的是禮制全無啊!
“完了,這讓我如何跟妹夫交待啊?”
哪怕是秋日天涼,賈赦額頭的汗擦都擦不及。
他向來不管內宅之事,加上府中也沒有人提過,導致黛玉三年來竟沒給賈敏守過一天的孝。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把外甥女的名聲給毀了,林家詩禮之家,妹夫知道後還不把自己活活撕了?
“爹,這事瞞不住的,那位張侍郎就是姑父的同鄉……”
賈琮小聲提醒了一句,賈赦更急了:“那怎麼辦?總不能如實跟你姑父說吧?咱們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咱家哪還有什麼臉面可言?這事早就傳遍京城了!”
賈琮話音剛落,就被老爹拎起來啪啪啪的揍了一頓,這明顯是氣急敗壞了。
不過揍了兒子一頓的賈赦明顯鎮定了下來,他神色黯淡的坐在桌案前許久沒有說話,最終在長嘆一聲後開始動筆寫起信來……
……
皇帳外的賈琮正哭喪著臉蹲在地上戳著螞蟻窩,突然陽光被一個黑影給遮住了。
賈琮耷拉著眼皮瞅了瞅,嘆氣後繼續戳著螞蟻窩。
“怎麼?聽說你爹又揍了你一頓?”
“他明顯是氣急敗壞拿我撒氣!”
賈琮起身摸了摸屁股,委屈的說道:“曹嘟嘟,你說陛下咋就不給我封個比我爹大的官呢?這樣他就不能揍我了。”
曹久功被這孩子氣的話逗的笑道:“你爹是一等將軍,爵同正一品武官,再往上就是超品的爵位了,你一個八歲稚童,何德何能給你封個超品的爵位?行了,跟我說說,你爹是因為何事揍你的?”
真當我是小孩子?想套我的話?
賈琮面上不漏,心中卻已經明白曹久功這是想從他這打探訊息。不過他正打算想個辦法,把自己和老爹賈赦從榮國府的事情中摘出來,所以就假裝什麼都不懂,將整件事九真一假的講了一遍。
“嘟嘟,你說我這是不是無妄之災?我好無辜啊,這年月真話都不能說?唉!”
曹久功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賈琮的問題,他也為賈赦感到頭疼,有這麼個兒子,也不知道是賈恩侯的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認了,那就是賈赦這個人,他可以嘗試為皇帝爭取過來。
榮國府二房與王子騰牽扯太深,王子騰又是忠於太上皇的人,不管賈政是不是真的端方正直、謙恭厚道,只要有王子騰在,那就不能冒險去拉攏。
倒是賈赦這個人,可以小小謀劃一番!
想到此處,曹久功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彎腰將賈琮衣服上沾染的塵土拍乾淨,笑眯眯說道:“說真話是對的,但你說真話的時機不對。走,跟我去見陛下,有一個重大的任務要交給咱們小賈千戶去辦!”
……
噠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