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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木之本桃矢盤腿坐著,等著雪兔說一說。
「l&039;anello è ci n il nostro tepo」
木之本桃矢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人,那張臉上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另一種模樣。溫柔、懷念、愧疚、剋制、憂傷……各種繁雜的情緒揉和在一起,才展現出了那副讓人止不住心跳加速,想要去打破那猶如畫像裡一樣讓人驚嘆而又無法掌握的神情。
「它說的是『指環上銘刻著我們的光陰』。」月城雪兔抬起頭,明亮的雙眼裡不見絲毫陰霾,只餘留下如水的溫和,「是我在一本書裡見到的義大利文,覺得很不錯,所在上課沒聽進去的時候就無意的寫了下來。」
「這樣啊。」木之本桃矢試著在練習本上寫一寫這句話,但他發現他寫出的字型雖然好看,但他只開了一個頭就停了下來。
月城雪兔寫出來的字型是繁複而又優雅的花式字型,而他寫出來的雖然工整好看,但和雪兔的差別很大。
木之本桃矢皺了皺眉,但眉頭又很快的就鬆開了。他早就知道雪兔不是人類了,這些事……反倒還沒有他的身份那樣讓人覺得奇怪。
木之本桃矢拿著筆尖,一下一下的點在紙上,留下了一個個的墨團。
夜晚留宿,木之本桃矢和月城雪兔是同在一張床上睡的。月城雪兔洗漱後換了睡衣,然後趴在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看著木之本桃矢收拾著東西。
月城雪兔說道:「我還是第一次在別人家留宿。」
黑手黨世界的留宿不屬於正常的留宿。因為那時候的留宿,往往他一晚上根本不能真正睡著多久。
「那你現在可以經常體驗了。」木之本桃矢拿起雪兔掛在椅子上的校服,「我替你掛在衣櫃裡吧?」
「可以啊。」
掛完衣服,木之本桃矢就關了燈,抹黑走到床邊躺下。
兩人沒再說話,各自睡去。
以往他只要身邊有其他人的氣息,他就輕易不能睡著。可在木之本桃矢身邊他卻完全沒有這種症狀,只是到了半夜,有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月城雪兔才迷迷糊糊的醒了。
月城雪兔抓住桃矢的手,摸到了他掌心的紋路。然後雪兔抬頭,借著月光看了看桃矢的臉,他閉著雙眼,呼吸綿長,睡得安穩。
月城雪兔想了想,又鬆了手,只是抬起手指,試探著描繪了一番桃矢的眉眼……
月城雪兔抿了抿嘴,緩緩勾起嘴角,然後將手收了回來,閉上雙眼,重新陷入沉睡之中。
*****
次日早晨
木之本桃矢醒來發現懷裡多了個人,自己的手也很是親密的摟著雪兔的腰……他眨了眨眼,先是有些慌亂,之後又放輕了手,緩緩的將自己挪到床的邊緣……直到「嘭」的一下摔到地上。
木之本桃矢趕快坐了起來,看了看雪兔。確定後者沒有被吵醒才鬆了口氣。
他將腿盤了起來,坐在床邊的地板上,然後趴在床的邊緣,靜靜的睜大眼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鬧鐘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木之本桃矢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拿了鬧鐘關上,卻仍舊是晚了一步……
月城雪兔揉著眼,撐著床緩緩的坐起身,睜開了一隻眼,露出了一個笑容,「早啊,桃矢。」
木之本桃矢慢慢紅了耳朵,放下了鬧鐘:「……早。」
早餐是兩人一起準備的,小櫻今天有溜冰教室的課出門的時間便比之往常早了許多。
等到小櫻走了之後,月城雪兔和木之本桃矢才吃過早飯,帶著便當離開。
路過一家編織店鋪的時候,木之本桃矢讓雪兔在門口等一等,他自己則走了進去,沒多久就提著一個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