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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怔。眉毛挑了挑：&ldo;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爹只想知道。上次皇上召見你。你都跟他說了些什麼。用這個換展昭一條命。很划算吧！&rdo;

是嗎？僅此而已。說實話。我很懷疑。雖然襄陽王那個老賊一心想著謀反。關心我跟皇帝說了什麼很正常。但我依然認為他地目地不會這麼簡單。

趙牧似乎看出了我地心思。加重語氣道：&ldo;相信我。這件事一過。我不但把解藥奉上。還會親自送你回來！&rdo;

&ldo;還包接包送？&rdo;我嗤笑道。

&ldo;嗯。還有一個人在襄陽等你。你想不想她？&rdo;

&ldo;誰？&rdo;我頓時緊張起來，&ldo;是花掌櫃？你們把她怎麼樣了？&rdo;除了她和展昭，沒人在幫我找解藥。

趙牧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狡黠：&ldo;沒怎麼樣，只要你去襄陽，就可以和她一起回來！&rdo;

這算什麼？裸的威脅？

如果真的用我一個人的性命換他們兩個人地性命，這生意倒還能做。可關鍵是，我這個籌碼不值錢，襄陽王那個老狐狸會做這樣虧本的生意嗎？

&ldo;我跟皇上說了什麼，這很重要嗎？&rdo;

&ldo;其實不重要。&rdo;趙牧故意說得很輕鬆，&ldo;只是我們很好奇，你用什麼方法讓皇上不再追究此案。&rdo;

我冷笑：&ldo;沒能連累到開封府，也沒能除掉張堯佐，讓你們失望了是不是？

他搖搖頭，很不屑的說：&ldo;張佐算什麼，至於開封府，就算皇上要辦你，他也不會動包拯，張堯佐這一招實在是不怎麼高明！&rdo;

&ldo;所以你們修一座沖霄樓，專門用來對付展昭？除掉包拯的手臂，你們就有機可趁了？&rdo;我搶白道。

趙牧傾身向前，笑得很曖昧：&ldo;包小姐，你想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啟程了？&rdo;

我盯著面前的這個人，我信不信他？去的話，也許還有一線希望，不去的話，展昭便毫無希望。至於危險，走一步算一步吧。

&ldo;你發誓，不會利用我當誘餌，等見了襄陽王，給我解藥，放我和花掌櫃回來！&rdo;

古人信迷信，怕報應，不輕易起誓，也許這個趙牧會重承諾也說不定，我姑且試一下。

誰知，他眼睛都不眨一下：&ldo;好，我發誓，我，趙牧，絕不會利用你當誘餌，事成之後，一定給你解藥，送你和花掌櫃回京！&rdo;

&ldo;送就不必了。&rdo;我轉身下樓。

馬車已停在店外，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和這樣一個大灰狼坐在一輛馬車內，毫無趣味，多半時間我讓他出去跟車夫坐，自己則獨霸車廂。他倒也不跟我計較。

去襄陽只不過幾日的功夫，路上居然遇見了一個人，黑妖狐。他堅持要和我們同行，趙牧居然也不反對，並且對他很客氣，很是讓我詫異。

這老道到底是哪一邊的，怎麼跟誰都熟絡？好在有他同行，胡謅亂扯，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這一日不知怎地說起江寧婆婆來，黑妖狐面色尷尬，幾次想轉移話題都被我繞了回來。最終敵不過我地死纏亂打扯皮功，終於跟我透露了一段往事。

原來三十年前，江寧婆婆是江南一帶赫赫有名的女俠，武藝高強，貌美如花，多少英雄豪傑對她傾心愛慕，誰知她一概不理，獨獨看上去了名不見經傳的黑妖狐，那時候，黑妖狐正跟師傅學習卜卦算命，就因為師傅說了一句：你二人八字不合，在一起恐難長久，他便離開了江寧婆婆，從此四海為家，兩人之間再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