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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也不糾結徐成燁手中的抹布了，熱情地跟陸時打了個招呼，&ldo;早上好，陸時，我們上次見面是去年的事情了吧。&rdo;

然而陸時卻沒有搭她的話，沉默地與她錯身走到了他自己的位置，沈珺的笑容就這樣凝滯在臉上。

沈珺已經習慣了陸時的沉默，但是今天和以前不一樣。她雖然神經大條，但到底是女孩子，女孩子可能天生就有一些敏感的本能，可以察覺細微的變化。陸時以前也惜字如金，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他會回一聲&ldo;早&rdo;，哪怕只是禮貌性地回復。他雖然總是沒什麼表情，但她卻可以感受到他周身溫和的氣息。可是今天不太一樣，總覺得怪怪的，具體說不出哪裡怪，但就是不一樣了。

陸時從書包裡把書拿出來，沈珺在旁邊沒話找話說，&ldo;陸時，初五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了，趙阿姨說你不在家，你……&rdo;

&ldo;走親戚去了。&rdo;聲音是&ldo;陸時式&rdo;的冷淡，和他那張撲克臉完美匹配。

&ldo;哦，這樣啊，真是不巧。&rdo;沈珺繼續找話題，&ldo;年三十晚上我也給你打電話了，趙阿姨說你睡了。&rdo;

這次陸時沒回應她，她眼尖，看陸時從書包裡拿出杯子放到桌上，便說，&ldo;我幫你倒水吧。&rdo;手剛碰到杯子，就被陸時提前拿走了，他依舊用原先的口吻低語了一句，&ldo;我自己倒吧。&rdo;他拿著自己的杯子出去了，卻沒有完全沒有關注沈珺放在桌子一側的空杯子。

沈珺的手還在身前忘了要收回，好像比剛認識的時候更生疏了，這才過了一個年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時，徐成燁拿著杯子轉過身來，&ldo;你反正要去倒水，順帶幫我也倒了。&rdo;

沈珺情緒還沒穩定，白了他一眼，&ldo;倒你個鬼。&rdo;

對於這樣子的沈珺，徐成燁已經習慣了，他也絲毫不感到挫敗，打算自己親力親為，還沒動，卻又被沈珺叫住了。

她沖他勾了勾指頭，他探過身去，只聽她神秘兮兮地小聲問道，&ldo;你有沒有突然不想理某個人的時候？&rdo;

徐成燁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頭。

沈珺來了興趣，眼睛都睜大了，好奇地問：&ldo;那是為什麼？&rdo;

徐成燁卻沒有立時回答，把他的茶杯再一次放到了沈珺的桌上，這一次重重的一聲響，頗有一種被壓迫久了終於揚眉吐氣的感覺，他抬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沈珺又翻了個大白眼，但好奇心使然，她還是拿著杯子倒水去了。

回來的時候，陸時已經在座位上了，但這並不影響她和徐成燁密謀商討大事，而且看陸時的樣子，也不會想要偷聽。

沈珺把杯子遞給徐成燁，小聲說，&ldo;現在可以說了吧。&rdo;

徐成燁也配合地壓低了聲音，像是要發表什麼真知卓見一般，&ldo;不想理他，那當然就是……&rdo;他還大喘了一口氣，才講到關鍵部分，&ldo;就是他欠我錢的時候啊，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欠人錢忘還了，人才給你臉色看的。&rdo;

什麼叫當局者迷，想她這麼聰明機靈的人竟然叫木頭腦袋徐成燁給捉弄了，沈珺剛一露出兇狠的目光，早有準備的徐成燁就拿著他的水杯心滿意足地溜之大吉了。

開學的第一天，這一整天沈珺和陸時再沒有什麼別的交流了，主要是陸時周身的氣息彷彿都在說，離我遠一點。明明看電影的那一天還不是這樣的，吃錯藥了吧。

就連放學的時候，陸時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