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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望身上寒氣森然,身邊親兵拱衛,就在白起的大車不遠處。沿途的行人都不由自主的閃避。
白起還以為自己會受到煉氣士的截殺,十分擔心,不過這一路太平著走下來,他又有些失望。眼看人煙越來越稠密,城市越來越繁華,前方就是橫亙的白衣江了,白起忍不住想要下去騎馬,好仔細看看金陵勝景。
乳母也不攔他,白起到底是少年心性,暫時忘卻了心中的憂慮。他換上一匹純黑色的戰馬,小雨騎著一匹栗色小馬,跟是白起身後,來到白望身邊。
白望在馬上側身點頭,這裡已經離京師不足二十里,沒什麼好擔心的,下午時分就能到達。
白起和白望並肩前行,也不停下吃晌午飯,隊伍加快速度,直奔大晉王朝的京城金陵。大晉朝的規矩,無論你是多大的勳貴,在京師之中,親兵的數量不得超過五百。煜國公白堅已經在京師,身邊常年有兩百多親兵,這一次帶來的親兵和家丁數目才一百多人,就是怕違了制。
百餘人的護衛,在金陵城,也算不上顯眼。
不多時來到北門,這金陵依靠白衣江而建,全部採用了黑色的玄武岩,造價驚人。玄武岩的產量不小,可是極硬,這建造金陵的石料想要打磨出來,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
這樣的城牆,就是石炮轟擊上去,也砸不出幾個坑來。
北門高大,城門有拱形的頂,採用的石質更是帶一絲的金色,像是撒了金沙一樣,閃爍晶瑩。
金陵奢華,從這城門就可見一斑。曾經有人試驗過,用軍隊中的制式鋼刀砍在這城門的石材上,鋼刀崩了口子,這石牆上卻只有淺淺的痕跡。
和大晉朝其他的城市不同,金陵的城門不設稅卡,卻有鐵甲計程車兵守門,每個時辰就要輪換一圈。
這麼大的車隊進城,要檢查路引。白望下馬,親自帶著文牒,和士兵交涉。
因為有煜國公府上的圖章,守門計程車兵也沒為難,揮手放行。突然之間後面有馬蹄聲,一隊騎士迅速接近,為首的是一青年公子,身穿白色錦袍,到了城門前才猛然勒馬,大笑道:“前面的,可是白將軍?”
白起回頭,心中暗道,好一個風流人物。
卻見這青年白色的錦袍上,用黑絲線繡了墨竹,錦袍隨風飄動,就彷彿是竹林搖曳一般。青年頭上銀冠鑲嵌翡翠,馬側掛著長刀,賓士之間,就像是狂風般猛烈,在城門前猛然勒住戰馬,那戰馬一聲長嘶,就定了下來。
卻也是個先天強者!
這青年面如白玉,身材高挑,卻不顯得瘦弱。偏偏健壯的身子,也壓制不住他眉宇間的文采風流。那是一雙眼睛之中,流露出的氣質。
白望一笑,收起馬鞭,對白起道:“公子,這是王司徒府上的三公子,王三,這是我家少爺,白起。”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起,用餘光掃了一眼白起身後的小雨,道:“某家王方,早聽說你的大名。嘿嘿,有空到我府上一敘。”
白起點頭應允,那王方拱拱手,看身後的親隨到來,上馬去了。
這王方毫無做作之態,瀟灑飄逸,身手也是矯健。
白起卻是愕然,對白望道:“他從哪裡聽來我的大名?”
白望拉白起上馬,過了城門,這才道:“公子,自從國公爺進京,這京中勳貴子弟,也都聽到傳言,說您……”白望瞄了瞄白起身後的小雨。他和煜國公的關係親近,和白起也不見外,但是身為長輩,卻說不出那些話來。
白起大笑,原來那王方說的是這個,自己是酒色之徒嗎?如果是,倒還好了。
“公子,王司徒和國公爺親近,不過司徒也是掌兵帶將,不好往來……”
白起一愣,隨即笑道:“不用擔心,反正我已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