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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終還是努力串起了所有畫面,得出了一個在他理解範圍之內最合理的解釋——
齊客或許是想起了曾經一段失敗的感情經歷。
而他想到他的兄弟這兒尋求安慰。
因著他那沉悶的性格使然,他這安慰求得特彆扭捏,以至於到現在才把自己的需求說出口。
可以理解。
作為兄弟,沈問津義不辭容。他沒問為什麼,而是沉默著抬起頭,對上了齊客泛紅的眼。
「好。」他聽見自己說。
他的雙臂攬上了齊客的肩。
清冷的木質香夾雜著一絲絲近乎聞不到的酒味撲面而來的時候,沈問津的腦海里閃過兩個念頭。
第一,不知道齊客房間裡的麥克風收音效果怎麼樣,他們剛才的對話好像有點……gay。
第二,這木質香挺好聞,等會兒問問齊客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第32章
室內似乎過於安靜了,摩擦著的空氣不再流轉,沉寂間只能聽見不知誰發出的,略有些重的呼吸聲。
聲響粘連不清。
沈問津默然抱了會兒,背上忽地一沉,令他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齊客的手慢慢抬起,覆上了自己的後背。
觸感熟悉又陌生,他的腦子莫名空白了一瞬。
熟悉是因為,擁抱於他而言是常有的事,物件不一而足,比如周景汀,比如喝昏了頭的費列萊。
但是齊客……
他倆最親密的肢體接觸,可能僅限於,他搭過他的肩。
更遑論這種,上半身緊緊相貼,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與心跳的姿勢。
……心跳得好像有點快。
他是,那人也是。
木質香海浪般天翻地覆,直到感受到背上的那隻手也有些顫,他才被刺了下似的,從包裹住倆人的香氣裡乍然回過神。
齊客看上去真的很難受。沈問津有一搭沒一搭地想。
兄弟為情所傷,沈問津義不辭容。他拍著懷裡人的背,像曾經安慰失戀了八次的周景汀那樣,輕緩而溫聲道:
「沒事兒,都過去了。」
懷裡人一顫,既而歇菜了似的,再沒任何響動。
看上去沒那麼難過了。
沈問津覺得自己的安慰卓有成效。他很滿意,遂再接再厲:「沒關係,不管有什麼困難,兄弟們都陪著你。只要你一聲令下,兄弟們為你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懷裡的人悶悶「嗯」了一聲。
沈問津搜心挖肚地準備繼續再吐點什麼出來時,褲袋裡的手機忽地震了下。
這倏然的震動像是給冰面鑿了條縫,所有醞釀好的察覺得到察覺不到的情緒都順著那條縫鑽進了冰層之下,氣氛一掃而空。
沈問津垂著的眼顫了顫,便聽齊客說:「你好像有訊息。」
是向之發來的。
向之:你倆咋啦?直播間半天沒人,觀眾不滿了。
沈問津看完訊息,把手機重新揣回兜裡,抬起眼對齊客說:「向之催你去直播。」
齊客挑了下眉。
「那……」沈問津想了會兒,斟酌著用詞說,「既然老闆你沒事兒了,就早點下播,我就先回去了。」
他倆鬆開了胳膊,卻沒挪腳,倆人的距離近乎曖昧,影子在暖色的燈光下糾纏在一起。沈問津偏了下頭,正準備往外走,齊客忽地往旁邊挪了一點。
洗手間有些窄,男人兩臂微展著站在那兒,恰恰好堵死了沈問津出去的路。
「老闆。」沈問津抬起頭,盯上了齊客的眼,「咋了,不放我走,有何貴幹。」
齊客在起伏的呼吸聲中微垂著眸,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