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叩山/(第1/2 頁)

南林。

火舞斜端著樹枝一截，精緻的皮靴像是好幾個月沒有打理，身形有些削瘦，頹廢的走在樹林間。

巨大的靈氣波動催動風之漣漪，帶來遠方之人的訊息。

她沉默中停下來，空洞的眼眸望向北方。

許久沒有說話的嗓音終於恢復些往昔的清靈。

“青兒……巫之道，‘人’在‘工’左右，……是神是魔，只在一念之間。”

聖主山下。

吟靈於暗中低語：“遠古有聖人，落地而行走，向西行九步，向東行九步，手指上下，曰：天下地上，唯我獨尊。”

這便是說“九步成聖”的故事。

丹在她身後輕輕眯了眯眼，望向場中不說話。

眾目睽睽下，星光熠熠，照襯著素布衣的青兒，一如華裝聖女。

隨著聖女連走六步，進入眾人難以企及的境界，不少人露出震驚的神色。當然，能夠識得此中奧秘的大多是位高權重之人，比年輕人也更加沉穩，默不作聲。

於是古道風靜，山崗上，圍觀之人更靜。

九步登天，須臾入道！

年輕人雖不明真相，也因長輩的沉默而沉默。

但是六步並沒有到極限，青兒又踏出一步。

七步入元！

剎那，靈氣如風眼凝聚，浩蕩天威有感，冥冥中氣運交織，第四修羅歸位。

所謂天下氣運分權，曰之“一聖二仁三掌四修……”，四“修”對應四庫之力——木、金、水、火。而今，前三“修”既定，曰戰為金，吟為水，舞為火，這第四修羅位，即歷史稱號最強之木修。

“老朋友……好久不見。”

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地方，掌聖欣慰低語。

他伸出手，衣袖處紋有鎏金雲紋，動作輕緩。

【嚶~嚶~】精靈亦是不捨，於此處久久徘徊。

“去吧。”

最後一道敕令，掌聖將之遣散。

它來到古道中，繞過眾多的人群，來到女孩的身旁。

那是無形的權柄凝結，整個靈氣潮汐都為之安靜下來。

青兒只是稍微停頓，注視虛無，並不在意。

哪怕它是絕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權柄。

“青兒，快抓住它。”藥巫婆婆像是看到了希望，欣喜道：“木代表旺盛的生命力，能補全你的消耗。”

“就此打住——不能再讓她繼續下去。”祭醫老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揣測不安，起勢雲躍。

卻被掌教單手一攔，將他按住，連帶的將醫藥二老禁錮原地。

像是特殊的空間展開，將三位老人包裹，而外面的人毫無察覺。

這是權柄之力，並非動用巫術。

“還不夠。”掌教斷言道。

“你……可想過此術的後果？不怕玩大了！”祭醫老人冷聲道。

掌教依舊單手捋須，隔絕這裡的聲音不讓傳出。

“若是失敗，她便死了。”掌教的聲音沒有情緒起伏。

“掌教你——”藥巫婆婆氣急。

如此冷血！

“若是成功，尊她聖主便是……”後一句話則是對祭醫老人說。

他們站在距離聖主山最近的望月臺上，高高在上的俯視下方全景。

在側峰，眾執事有些看不透其中玄奧。見“聖女”步步登高，氣焰囂張，於是有人自發組織跳下山坡，將她圍成一個圈。

“止步！”

“站住！”

“還以為自己是‘聖女’吶……告訴你，今時不同往日，從你爺爺叛教那一刻起，你已經沒有資格登臨聖主山！”

圍成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