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虛(3)(第1/2 頁)
原來魔界眾勢力明面上都稱以霸踞在臨界峰的厲尊為主,但因厲尊許久不理魔界之事,又有傳言說厲尊多年修為不進,已不是前魔尊白懷的對手,因此單憑離婁出面無法震懾各路牛鬼蛇神,以致除了大魔靈離婁所在破元殿直接聽從厲尊調遣之外,魔界還有披桃殿旗下率領的斷魄堂、疏風堂和宜春望,這些年,他們積極收納宵小,常以厲尊之名各展其事。而海御山之流,道不道,魔非魔,做派實在稱不上光明正大,事實上也早就跟隨了白懷一派,只是暫不明確披桃殿內部到底誰才是其頂頭上司,或者說都是。
我想起離婁曾與我說臨界峰上下只有厲尊和他二人,想來他們早就不信任什麼殿、什麼堂了。我絕不能忘記的腦海中那斧劈刀削的眉臉——斷魄堂堂主亡希靈,那一夜他似乎也說著“左右逢源”的話。如果截殺我們的那些銀麵人是他所指使的——這樣最好,我找他自然不如他找我容易。這樣想著,我或許是面色有變,就聽離婁問了我一聲“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恰好聽見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從未聽過的悶叫,短促而慘痛,不像是人聲。問了離婁和冶修,他們都說並未聽到。我並不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三人便更加警覺起來,小心地向前走去。
三人又繼續捋著線索。
說到清虛時,離婁講道他年少時從次水門平波閣聽泉人那裡聽來的故事。此時我立即想到自己曾與次水門的接觸,憶起當時離婁一聽說是次水門,便不追問了,想來這二者之間又是有所關聯,不過與目前所講無太大幹系,我便按下不提。
千年前哀神第一次闖進魚麗國,直奔天門,雖不知他是為何而去,但志在必得之勢,無人可擋。要知道天門若毀,魚麗必亡,魚麗國人奮起抗爭,卻不是哀神的對手。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世上只傳聞清虛因梵水陣而起,梵水陣因哀神而設,長鯨上仙一直駐守清虛,建起了這三萬六千峰,據說每一座峰底下都封印著舉世罕見的寶物。
世間凡人如何知曉這些事,就算是近天界也與天界差著一個“近”字;兼之時隔不久近天界便發生了淚天血地的四尊之亂,這小小國中已算作廢物的哀神便被遺忘了。
接著他們二人又為我講起哀神的往事,我一心認真聽著,一心警惕著四周,幽暗的河洞,走得不可說是輕鬆。
冶修道:“兄長應該記得,也是聽泉人給我們講過,哀神之所以是哀神,是因為傳聞中遇到他的人會被他斂去一身氣運,遭受無妄之災,潦倒至死,又聞其所到之處無不屍橫遍野,因此在天界常領降天災之職。”
我察覺到黑暗裡的離婁無聲地點了點頭,冶修便繼續道:“他還說哀神觸怒了天帝,所以才被封印。”
“這便不知是真是假了,不過能夠大動干戈設下梵水陣,甚至安排長鯨上仙親守此處,必是沒想讓他出去。”
我想起離婁被哀神重創,心中擔憂,不得不慰問道:“你身上的傷……”
“自然無礙。”離婁的聲音帶著他本來便有的不可一世的傲氣。
“哀神如此厲害,你自知是戰不過的?”
離婁點頭答是。
“既知戰不過,那方才為何一見到他便要動手?當時情形,該是逃得越快越好。”
離婁但笑不語,倒是冶修回頭看看離婁又看看我,竟勾起嘴角笑了一聲。他這一笑我卻忽地明白了,心說原來如此。
離婁曾說梵水鎖魂,蓮心噬魄,我的魂魄卻不能有絲毫損傷。哀神逆轉梵水陣,若當時離婁不先下手為強吸引哀神全部注意力,恐怕我早就身祭梵水了。離婁雖是有他的目的,但這無法否定他護了我一路的事實,想到這裡,我便停住腳步誠懇地謝了一禮。
離婁也不攔我,只道:“往後容兒要謝我的地方只會多不會少,這一禮就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