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自受(第1/2 頁)
裴翊跟謝知禪才出了這邊的月洞門,又見長公主府的下人們都慌慌張張往牡丹園那邊跑去,嘴裡還喊著:“真是不得了了!這可怎麼是好?狸奴今日分明是鎖起來的,到底怎麼跑出來的?”
謝知禪聽到是貓兒跑出來了,想到自己頭上那支步搖,心裡冷笑,這隻狸奴應該就是為她準備的吧。
再想到安樂郡主頭上那支被她在空間裡悄悄泡了藥水的金步搖,恐怕這隻狸奴只能安樂郡主自己享用了,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若安樂母女安分些,到最後收斂起害人的心思,沒有放出狸奴來,趙無憂也不會出事。
她推著裴翊走著,意有所指地說道:“世子有沒有覺得今日的賞花宴也不算白來,好戲這是一出接著一出呢。”
裴翊一聽便知,這件事也少不了她動了手。
丹楓聽了世子妃這話,感覺後背一陣涼颼颼的,他有個直覺,這些好戲背後離不開世子妃的手筆是怎麼回事?
秦白薇聽了這話,看了謝知禪一眼,她總覺得謝知禪不是無緣無故說這話的。
便也跟著裴翊和謝知禪,一起去看看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等他們幾人到了牡丹園,見永泰長公主坐在牡丹園中的小廣場上,面前跪著三個府上的下人,旁邊是一隻已經打死的通體黢黑的貓兒,還有幾個夫人在安撫自己嚇壞了的女兒。
聽得周圍的人議論幾聲,裴翊幾人才把故事給拼湊出來。
原來是安樂郡主跟郡馬在牡丹園裡賞花,忽然長公主府的狸奴跑了出來,直接往安樂郡主臉上撲,爪子給安樂郡主的臉上抓了好大三條口子,鮮血淋漓。
永泰長公主大發雷霆,下令將狸奴當場打死,正要將那養狸奴的奴才也打死。
偏這奴才卻是安樂郡主奶兄的未婚妻,長得也是有些姿色,惹人憐惜。
安樂郡主的奶兄跟乳母都正哭著求永泰長公主饒命。
永泰長公主恨聲道:“饒命?我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想起安樂臉上的傷口來,又哭道:“可我扒了她的皮有什麼用?也不能讓安樂的臉好起來,我的兒,臉上那麼深的傷口,將來若是留疤該怎麼辦?”
說罷,又對下人吼道:“駙馬爺怎麼還沒過來?女兒傷成這樣了,他還要在將軍府裡裝死到什麼時候?”
那下人戰戰兢兢回道:“回稟公主殿下,老夫人自從前些日子昏倒以後,身體就越發不好,駙馬爺擔心老夫人,只說親自守著老夫人喝了藥後再過來。”
永泰長公主聽了便冷笑道:“怎麼,他跟那老婆子是血脈至親,跟安樂就不是血脈至親了?竟然只顧著那頭不管這頭了?”
那下人只以頭磕地不敢說話。
永泰長公主現在可是氣瘋了,便是平素對趙老夫人有什麼不滿,也不會如今日這般,當著這麼多夫人小姐的面,就稱呼起她“老婆子”來。
長公主府的老人都知道,這種時候,多說一句話,就容易是要命的事。
永泰長公主罵過後,知道指望不上趙契,爹靠不住,她這個當孃的卻不能不立住。
又問道:“秦御醫呢?秦御醫什麼時候才到?”
那下人才敢又回道:“秦御醫今日在宮裡太醫院當值,派了人進宮去請了,從宮裡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永泰長公主又是一通氣,罵道:“都是些沒用的蠢材!親爹請不來,連個御醫也請不來麼?!等等等!安樂的臉上好幾條傷口都在流血,讓她怎麼等得了!”
謝知禪看了秦白薇一眼,想到她可是特意為自己準備了催情香呢,自己怎麼好意思不回敬她點東西——
便忽然說道:“長公主殿下,素來聽秦太醫說,秦姑娘的醫術天賦超過他去,便是秦太醫一時半會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