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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甜甜的味道,季仰真一時之間還真品不出是什麼東西。
難不成任檀舟是在做甜品嗎?
今天雖說是週日,但他這種大忙人竟然真的能拋下公司那一攤子事情,安心地待在家裡搗鼓吃的?
好不真實。
昨天錫港零下度,當地街上的人都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而他只穿了一件長大衣,肯定是腦子被凍壞了,精神失常也說不準。
「你在做什麼啊」
任檀舟專心地看顧著那口小鍋,聽到季仰真磕磣的聲音,回過頭說:「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季仰真嘁了一聲,猶豫了兩秒鐘之後拖鞋也沒穿就直接跑了過去,挨著任檀舟的肩膀,探頭去看那口又深又窄的小鍋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靠得越近,那股熱氣也愈發濃鬱,季仰真不自覺地快速吞嚥了一下。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不就是草莓醬嗎?還搞得神秘兮兮的。」
粘稠的果醬在鍋裡爭搶著冒泡,仔細看其實可以區分出不止草莓這一種水果。
任檀舟關了火,將果醬倒進一旁透明罐子裡,「周秘書來的時候帶了幾框水果,吃不完也不禁放。」
周秘書來這一趟功能性拉滿,何止是帶了幾箱水果,大包小包的東西直接把冰箱都給填滿了。
季仰真從昨天到現在就沒吃什麼東西,胃裡空空蕩蕩的,看著一冰箱的也提不起興致,倒是餐桌上那瓶孤伶伶正在放涼的果醬讓他很想嘗一口。
任檀舟切了一片生土司遞給他,順便將專門用於塗抹果醬的刀具一併塞到他手裡,「只放了一點糖。」
季仰真這才很勉為其難的颳了點果醬抹到土司片上,飢腸轆轆地他沒忍住咬了一大口,然後手掌大小的土司被他兩口吃完了。
看他拿紙巾擦嘴,任檀舟才開始跟他說正事。
「我父親想要見你。」
季仰真還在回味果醬甜而不膩的口感,「見我?」
任檀舟很少用「我父親」這三個字來代稱那位,跟他所有的哥哥們一樣,平時提起來也只稱老爺子。
「他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任檀舟將手邊的熱牛奶遞給他,話也說地輕描淡寫。
可事情本身根本就不像任檀舟說得這麼輕飄飄。
季仰真立刻頭疼起來,本能地要往後縮,「我們能有什麼事值得他老人家操心的?我不去我不去,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我不是他兒子也不是他的員工,為什麼他想見我我就要屁顛屁顛地去見他?他死了遺產也不會留給我,我才不要這麼殷勤。」
任檀舟等他說完,才問:「嗓子不疼了?」
本來就不疼了,只是醫囑說這幾天不要高頻說話。
能憋得了一時半刻就很不錯了,剛醒的時候還很當一回事兒,現在說了這麼多也沒覺得嗓子不舒服,於是就隨意起來了,應該也不至於變啞巴。
季仰真亂扯一通,心裡卻門清。他真是覺得丟人,任檀舟遍鹽京找他的訊息他都能猜到這裡頭傳得會有多難聽,於任檀舟而言自然是沒什麼,alpha的風流債多一樁兩樁的也不算個事兒。
可他是一個分化失敗的beta,跟alpha在一起就夠奇怪的了,他還被alpha滿世界的通緝。
顏面盡失。
「去一趟吧,你不是想出門嗎。」
任檀舟跟他說這些也不是想要徵求他的意見,就算他不願意去也會被扭進車裡一直送到老爺子面前,根本就沒有抗拒的餘地。
季仰真很不情願地問:「你知不知道他找我做什麼啊……應該沒有什麼好事吧。」
任檀舟認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好事,是好事。」
就算在別人眼裡任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