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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噁心,他還沒有很習慣。
「怎麼流口水了真真」
任檀舟卡住他纖細的粉頸不讓他躲,虎口鉗制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頭,被燈照得剔透泛亮的水液順著唇角往下流淌,沾濕了自己的指尖,「舒服?」
季仰真惱羞成怒,死死咬住乾澀的嘴唇,搖頭否認了這件事。
任檀舟掌心有一些薄繭,早年間為了養家餬口沒少在課餘時間做零工,手上弄傷了連個創口貼都捨不得買,冬天手掌根部凍得乾裂也從來沒擦過什麼油。
還是季仰真給了他人生中第一隻創口貼,撕開了外包裝包裹住他的指尖,末了還不放心地壓了兩下。
季仰真沒誇過他的長相,卻說過他的手好看。
那次任檀舟不小心挫到了邊緣鋒利的鋼板,血珠沿著指尖一顆顆往下砸,季仰真瞥見他手背上淡淡的青筋,鬼使神差地從口袋裡摸出創口貼遞給他。
藏在薄薄的皮肉下,一種剋制又隱忍的氣息,比起他養尊處優多年的手,有一種天差地別的美感。
季仰真對身邊人都忽冷忽熱的,不是做朋友的好選擇。
更別說做伴侶。
任檀舟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栽在他這裡呢?
算了,可能就是喜歡殺熟吧。
季仰真思考不了一點。
任檀舟看他發呆,捏著他的臉頰左右晃了晃,「不舒服為什麼流口水?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敢騙人。」
季仰真下巴尖正戳著他虎口那一層薄繭,無精打采地狡辯道:「誰規定流口水就是舒服的標誌?你舒服嗎,你怎麼不流口水」
任檀舟輕笑一聲,不再跟他做口舌之爭,又反覆折騰了他幾個來回,才告訴他什麼是alpha舒服了的標誌。
季仰真閉嘴儲存體力,最後被任檀舟抱著去洗澡的時候,才有氣無力地質問他為什麼不帶安全套呢。
做之前不提,現在都結束了,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家裡也沒有這種東西。
任檀舟給他塗沐浴露的泡泡,拆了手邊一顆咖啡熊形狀的泡澡球丟進正在蓄水的浴缸,一邊給他沖泡泡一邊說:「又不會懷孕,有什麼戴套的必要。」
任檀舟心裡清楚自己這話說得不夠嚴謹。他看到季仰真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瞪了自己一眼,賠了一個不太有誠意的微笑。
無論alpha還是beta,oga都是最適合他們的配偶選擇,各中原因無需多言。
季仰真趴在浴缸邊,屁股痛得坐著都費勁,他恨恨地咬著牙,「你別養成這種不帶套的習慣,萬一碰到有傳染病的怎麼辦,怎麼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啊」
這話有意無意地在剝離一些東西,任檀舟聽著刺耳,將碩大的花灑直接對著季仰真的臉。
季仰真被噴了一臉的熱水,還嗆進嘴裡不少,好在他們這的洗澡用水都是過濾淨化過的,味道有種說不出的甘甜。
「抱歉,不小心的。」
任檀舟扯來一條毛巾替他擦臉,在他惱羞成怒之前冷聲說:「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如果跟有傳染病的人發生關係,就算是帶套也有中招的機率。季仰真,你這麼怕死,千萬別隨便跟其他人發生關係,知道嗎。」
「我也不會的。」任檀舟在他充滿怨氣的視線中補充道。
相安無事地過了一週。
季仰真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屁股也不痛了,趁著天氣晴朗給自己找了一份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
現在找工作普遍都不容易。
其實也不算他走了狗屎運,他本身的條件擺在那裡就能讓行業淡季裡閒得長毛的獵頭聞著味兒找過來。
工作壞境也很好,因為是新媒體公司,同事都是不超過三十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