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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仰真也是彈簧脾氣,手腕間無法忽略的痛感也讓他火冒三丈,急吼吼罵道:「是又怎麼了,有倆臭錢真把自己當玉皇大帝,誰惹你生氣就是犯了死罪?那你報警吧,讓我去蹲大牢好了,我天天鐵窗淚也比跟你滾床單強!」
以前吵架,季仰真不會提什麼錢不錢的事情。
任檀舟一直很清楚,他再有錢季仰真也瞧不上他。
可剛才這一番話,似乎可以完美解釋為什麼季仰真溫順乖巧的同時更加頻繁地出入奢侈品專櫃。
不食人間煙火的季少爺是什麼時候開竅的?不聲不響地為五斗米折腰了。
虧他還以為
紙糊的燈籠被偏移了位置的燭火點著。
「裝不下去了?」
任檀舟看向他的目光森冷可怖,「想坐牢用得著麻煩警察?你早跟我說,我隨時可以滿足你。」
季仰真從來沒有見過任檀舟這樣的表情,但現在也沒有心情去看他的臉色,他正要罵人,手腕見的桎梏忽然消失。
任檀舟鬆開了他的手,越過他去拿床頭正在充電的手機。
「你拿我手機幹什麼?」
季仰真更著急了,爬過去想搶,卻被任檀舟一把推開,他一下子沒穩住身形,後腦勺磕到了床沿,發出一聲悶響。
季仰真疼得眼前一黑,卻還是強撐著爬起來,因為他手機裡的東西絕對不能讓任檀舟看見。
可惜等他搖搖晃晃下了床的時候為時已晚,任檀舟已經查完了他那張新辦的銀行卡餘額,也清清楚楚地看完了這些天他的各種帳單。
「原來你一直都沒死心打算攢到多少錢再跟我攤牌?」任檀舟的心已經涼透了,面對陽奉陰違的beta根本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他幾近是咬牙切齒地問道:「還是說要像上次那樣,跟我玩一出大變活人?」
那次,季仰真也是這樣,預備離開之前,會對他很好,讓他放鬆警惕。
一個甜蜜的陷阱,下面是讓他絕望的暗黑深淵。
季仰真是不可以被相信的。
是什麼極品蠢貨才會被他用這種拙劣的手段欺騙一次又一次?
任檀舟心如死灰。
秘密被發現,換了誰都要狗急跳牆。
季仰真捂著後腦勺站都站不穩,也無暇關心自己手心裡一片濕熱,搶著說道:「你很意外啊?那不然呢,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喜歡上你了吧?你自己不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可笑嗎?你,你什麼東西啊?」
「我什麼東西?」任檀舟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冷冷笑著,舉起那支手機,「季少爺不是最瞧不起那些做錢色交易的人嗎?你跟我上床的同時轉移財產,那些人至少還佔了一個正大光明,你呢?」
他們都足夠瞭解彼此,是唇槍舌劍也足以致命的程度。
不待季仰真回答,那支手機將暗紅色的實木地板砸出一個肉眼可見的小坑,自己也落得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季仰真嚇得本能想往旁邊躲一躲,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遲鈍極了,一步也沒挪,直愣愣地立在原地,反駁的話哽在喉嚨裡連喘息都忘記了。
他的視野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暗。
面前的alpha甚至還出現了重影。
他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暈眩感漲潮般襲來,他想要叫停這場紛爭,於是豎起了自己的另一隻手,「等,等一下我磕到頭了。」
alpha的聲音也不是那麼清晰,但隱約能聽出話語間的怒意。
「不是還沒死嗎?」任檀舟死死地盯著他,譏諷道:「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招?」
「神經,打110啊!我是真的」
話沒有說完,季仰真像根被煮軟的麵條癱倒在地,左手赫然一片刺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