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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起鬨的差不多了,段逐弦才淡淡道:「因為我的校服外套目前正穿在我愛人身上。」
又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意味著段學長的愛人很可能也在現場。
江杳腿太長,塞在狹窄的座椅底下著實有點委屈,他攏了攏身上的校服,換了個稍微舒展的姿勢靠在椅背上,聽到後排學生的議論。
男生神秘兮兮道:「我兄弟校外女友的閨蜜的姐姐好像和華延段家某個同輩相過親。」
女生不解道:「我怎麼聽說段學長的老婆是他的女孩?」
……
一幫學生分享著自己聽來的n手訊息,講得繪聲繪色。
江杳一開始還有點擔心從他們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結果他們把各家有頭有臉的千金猜了個遍,間或幾個世家公子,全是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江杳額角突突直跳。
這幫小孩,作為他江杳的學弟學妹,不好好搞學習,一天到晚琢磨三流八卦,爭當謠言的搬運工。
恰在這時,有學生送了段逐弦一對自製的星遠高中紀念徽章,希望段逐弦能把其中一個帶給他的愛人,想一睹尊容的弦外之音溢於言表。
段逐弦再度看向江杳,挑挑眉,表情似是有點遺憾,看在江杳眼裡就像在嘲笑他是膽小鬼。
後排的學生還在瞎猜段逐弦愛人的身份。
江杳繃著表情抬抬下巴,眼神示意段逐弦別光在臺上暗戳戳地拿他裝逼,有種就滾到他面前來。
段逐弦唇角勾起一個弧度,隨即大步下臺,在眾人的注視下朝他走來。
江杳沒想到段逐弦這次居然這麼不禁挑釁,心跳漏了一拍,有一瞬間,居然比結婚典禮還要緊張。
段逐弦在江杳面前站定的時候,江杳依舊雙手抱胸,保持窩在座椅裡的姿勢,睨著眼看他。
在一片嘈雜的呼聲中,段逐弦彎下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這麼多學弟學妹們看著呢,給我點面子。」
江杳冷哼一聲,不鹹不淡道:「段大總裁的面子我可給不起。」
但還是緩緩直起身,露出胸口,讓段逐弦把徽章別了上去。
四周爆發出掌聲,一浪更比一浪高。
有學生認出了江杳。
傳說外國語高中某一屆有兩個校草,一位姓段,一位姓江,顏值頂尖,成績霸榜,體育一流,各方面都不相上下。
在校三年,兩人鬥得你死我活,王不見王。至於大家最關心的情感問題,也在後幾年的傳播中演化出了更喜聞樂見的版本——他們不僅是死對頭,還很有可能是情敵,畢竟目標如此相似的兩個人,看上的物件很可能也一樣。
關於他們,什麼離譜的說法都有,都快成校園怪談了。
但誰也沒敢造謠過,這兩人最後會結婚。
段逐弦在江杳身邊落座後,主持人上臺,請出下一位傑出學姐。
江杳臉頰還在燒著,目光投向前方的講臺,嘴裡嘲諷:「段總三天兩頭上財經報導還不夠,非要在學校也搞點大新聞出來是吧?」
段逐弦道:「是你勾引我過來的。」
江杳一拍扶手,猛地轉頭道:「我他媽什麼時候勾——」
後面那個字被江杳狠狠嚥了回去。
段逐弦道:「你的眼神有殺氣,所以我來了。」
江杳語塞,壓低嗓音:「你管這叫勾引?那我現在打你一頓,是不是也叫勾引?」
段逐弦未語,注視著江杳,從緋紅的臉頰,到淡粉色的耳尖。
事實上,自他喜歡江杳的那一刻起,江杳無論做什麼,在他看來都是在勾他。勾得他再也挪不開視線,一顆心分成八瓣,每一瓣都無所適從。
但他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