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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澤爾無法相信：「這些我並不知道……連你也沒有告訴過我。」

維克醫生嘆了口氣，有些抱歉地說：「兩天前高嶼先生向我說明瞭您的忙碌，也曾經答應過我，他會在體檢結果出來時將自己的病情解釋給您知道，沒有必要透過不確定的判斷來增加您的恐慌……而我相信了他。尤澤爾少爺，這確實是我工作的失誤。」

霍淵敲著方向盤，聽完了兩個人全程的對話，唇抿得更緊了。尤澤爾也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被雷雨轟擊了一道。

他沒有理由責怪任何別的人，或許高嶼確實打算在體檢後告訴他這件事，可那天他自以為是地讓高嶼搬離霍爾莊園，這和話劇上那些斷絕關係的人沒有區別，而他使用的是無比羞辱人的方式。

高嶼徹底昏睡後，車廂裡就變得安靜了很多。醫院的急救擔架在尤澤爾出發時就停在了門口等候，尤澤爾下了車，配合醫生護士將高嶼抬上擔架，沒過多久，高嶼就被送往了急救室。

這是整個聯邦保密性最高的醫院，同時也是醫療裝置最為先進的地方，這裡發出的診斷報告最具有權威性，當初高嶼的創傷後清理手術就是在這裡進行的，術後才轉移到其它醫院。

尤澤爾站在急救室門外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個小時，但手術並沒有完成，進出的護士仍然表情凝重。

尤澤爾措手不及，直到耳邊傳來霍淵的冷肅聲音：「冷靜點尤澤爾，現在還不到你慌神的時候。」

尤澤爾轉頭望向剛從吸菸區回來的男人，這已經是霍淵第四次出去抽菸了，可見這個男人也不怎麼冷靜。尤澤爾抿了抿唇深吸口氣問：「那個研究所做的的非法實驗，平均每一例的實驗時間是多久？」

「僅僅兩天。」霍淵說道：「因為短的僅堅持了幾個小時就透過各種方式自殺了，而身體健壯的人也才煎熬了一週。」

尤澤爾的臉色更白——也就是說，如果真是第二性徵轉換了，拋開成功與否不談，剛才在房間裡那樣的痛苦，高嶼最長可能要反覆承受一週？

「雖然並不確定，但你最好祈禱吧尤澤爾。」霍淵看向急救室的標誌，眸色沉沉：「我從嶼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他原來的資訊素了。」

第41章 誘導分化

第二性徵轉換實驗，雖然起的是這樣概括性的名字，但通常發生在oga向alpha的轉換。

其實在很多年前就曾經有人提出過這個設想，早在第二性徵出現的時候，人們就發現oga是很不適應時代發展的性別。即使同樣面臨發熱期或易感期，alpha的解決方式也更有選擇空間，畢竟不是每一個alpha都會在易感期產生強烈的性慾望。

而oga無法完全獨立。他們必須依賴抑制劑或者alpha才能生活下去，在提倡自由的，oga的存在變成了一種與之相悖的證據，因此人們總是看不起oga，尤其是oga男性。

也正是因為如此，人們才會想要拋棄oga性別，但腺體的二次分化並不能成為有效途徑。因為二次分化只是人類機體出於自我保護而改變資訊素分泌路徑，從而改變資訊素外顯的方式，並且這個順序是不可逆的，而且最終都會趨於封閉，也就是停止釋放資訊素，成為beta。

譬如一個alpha的二次分化會有三種情況，一是他的資訊素仍然外顯為alpha，二是分化成oga，但一直到最後資訊素都會慢慢退化，最終變成beta。第三種情況則是這個患者的腺體直接退化，變成了beta。

可是，一個oga卻不可能透過這樣的保護機制分化成alpha——他們不具備這樣的身體條件。

高嶼的恐慌也正是來源於此，因為一旦發生了二次分化，那麼他將在未來失去所有第二性徵的優勢，布萊德山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