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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陽看不到褚銘越的表情,但是他能敏銳地察覺到褚銘越低落的情緒,賀陽乾癟癟地「哦」了一聲。
自己喜歡褚銘越,至於讓他這麼為難嗎?不就是偷親了他幾次而已,剛剛那次還把自己的嘴磕破了,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
賀陽覺得自己也不開心了,不是因為告白失敗,甚至賀陽沒覺得自己是在告白,他不過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而已。賀陽不開心的原因,在於褚銘越在不開心,因為自己的「告白」,褚銘越不開心了。
賀陽手緊緊地攥著褚銘越的手心,反正別想甩開他!
褚銘越又帶著賀陽繼續在這個範圍較大的地下尋找著出口,不是他的錯覺,這裡的空氣的確有一些問題,或許是地下空氣流通不好的原因,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自己和賀陽的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像是一團棉絮堵在胸腔裡面,難過得要命。
褚銘越捏了捏賀陽的手,他能夠感覺到賀陽的腳步都變得有些虛浮了起來:「還能堅持嗎?」
要是不可以的話,賀陽先留在一個安全得地方,自己找出口也行。
賀陽反手攥住褚銘越,輕喘了一口氣,快速地回答:「我沒問題得。」不要,不要被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賀陽總覺得這句話似乎曾經在哪裡有人對他說過,讓他沒來由得心慌。
感覺到賀陽的手抓自己抓得越來越緊,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褚銘越也不想把賀陽單獨留在原地,既然這樣,那就要抓緊找到出去的路!
兩個人又在這個地下轉了一陣,然後褚銘越在某一處黑石板的後面隱約地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褚銘越壓著嗓子:「你聽到聲音了嗎?」
賀陽點了點頭,向前湊了湊:「我早就聽到了。」
褚銘越壓低聲音:「……聽到了為什麼不說?」
賀陽撇了撇嘴:「你也沒問我啊。」
褚銘越沒再和賀陽貧嘴,而是仔細地聽著隔了一面牆的動靜,那邊竟然隱約地傳來一聲聲擊鼓的聲音,伴隨著像是一群人圍在一起的低聲的輕吟,在這沉悶得地下里迴響得,不免讓人覺得有幾分古怪的心悸。
賀陽聽得忍不住抖了抖,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聲音在這個環境之下聽上去格外的滲人。
褚銘越借著牆壁上面的鑲嵌進去燈的光亮,在這面牆壁的四周仔細的摸索著,只有站在這面牆這裡可以比較清楚地聽到另一面傳來的聲音。既然那邊有人在,那肯定會知道怎麼出去。至於牆另一邊的那群人是不是就是把他和賀陽綁過來的那群人……
褚銘越左右歪了歪脖子活動了兩下手腕,在刑偵隊待了這麼多年,就算是要照顧一個賀陽,安全把人帶出來的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褚銘越找了半天,終於在某兩處視覺上面像是銜接在一處的地方找到了能穿過這面牆的空擋,中間這個空擋還挺大。
為了不太冒進,褚銘越也沒有莽到一下子直衝出去,而是順著中間的某個向內凹陷的凹槽處,和賀陽兩個人一同縮了過去,這個位置卡得剛好,正巧也能看到那群人到底是在幹什麼。然後,褚銘越就被自己看到的場景震在了原地。
褚銘越自問已經見過很多古怪又稀奇的案子了,但是在看到面前這個場景的時候仍舊驚到,該怎麼來形容這個詭異的場面呢。
這裡有和剛剛褚銘越和賀陽過來的空間相似的格局,只是空間相對更為開闊,周圍的牆壁上面掛著的像是古老的圖騰。一群人穿著墨色奇異的服裝,臉上同樣帶著用筆墨描畫的牛大的雙眼,獠牙一樣的面具。所有人動作怪異地向著正中間擁護著,嘴裡低聲地念叨著振振有詞的話語。一群人得低吟疊加在一起,變成一股聽上去很是震撼的力量。
而他們像是祭祀一樣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