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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梅聲音清冷,不急不緩地開口:「會有這個可能,但是從著目前上面的資料上面來看,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我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機率,確定這個村子裡已婚的夫婦是三代內近親結合。」
褚銘越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拿著黑板貼把一個又一個關於這個案子的關鍵詞,吸附在白板上面。
硫化汞原礦、廢棄的化學物質排放、近親結合、基因序列被破壞導致生病的孩子、還魂儀式……
這樁樁件件直接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此時卻仍舊像是毛線球一樣亂糟糟地糾纏在一起,找到適合貫穿全程的那根針線仍舊困難。
聽完了大家的匯報之後,此案主要負責的老警察感嘆道:「這些筆記材料裡雖然有把詳細的帳單記錄在內,但是對於這些具體的事件背後還需要我們仔細的挖掘啊。」
褚銘越主動開口:「我和賀陽一起去審問下印刷廠的廠長。」工作間裡的證據,裡面所記錄的內容,沒有人會比印刷廠的廠長更為清楚。
還有比較詭異的一點就是印刷廠的廠長為什麼會主動來自首?是因為這次查案聲勢過於浩大,為了從輕處理所以投案自首了?這個想法剛剛冒出頭就被褚銘越給否定了。如果明確這上面的所有事情,樁樁件件都和印刷廠廠有關的話,每一個判刑都不會很輕,更何況是這麼多疊加在一起,再輕也不會多輕,差不多是死刑,和緩期死刑的區別。
更何況,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按照以往褚銘越見過的案例,這些人不說是亡命之徒,也大都是豪賭之客。這種相信的都是就算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也總能在其中反覆橫跳找到給予他們容身之地的錯漏口子。
他能自首的機率幾乎是微乎其微,所以印刷廠的廠長到底是有什麼隱情呢?
褚銘越和賀陽來到臨時關押印刷廠廠長的地方,審訊室都是臨時搭建得,環境比較簡陋,但是莫名得,印刷廠廠長待在這裡的狀態要比過來自首的時候要好很多,反倒是有把審訊室當成家了的感覺。
賀陽在門口停了一瞬間,微微納悶這是我的錯覺吧?
褚銘越和賀陽落座之後還沒等開口,印刷廠的廠長就立馬帶著幾分諂媚地開口:「是不是工作間裡有的東西記錄的不詳細?有什麼需要問得我一定盡力配合!」
褚銘越見過很多人自首,但是自首是印刷廠廠長這麼主動得見得還是比較少,褚銘越要問得話一下子卡住了。
屬實給他整不會了。
褚銘越手握成拳堵著嘴唇,輕咳了兩聲:「那就從最開始,你利用印刷廠處理廢棄化學物質開始說起吧。」
印刷廠廠長神情放鬆,語調自然得彷彿在說今天中午吃的是什麼:「這個其實也沒什麼好說了,我最開始在這裡建印刷廠的目的的確就是為了處理廢棄化工廢物。」
褚銘越翻找著工作間裡的本子,找到關於廢棄化工廠的那一頁,上面並沒有寫這些廢棄的化工廢物具體是如何處理的:「把這些化工廢物你都傾倒在了哪裡?」
「筆記本上面沒有嗎?」印刷廠廠長撓了撓頭,說得隨意:「其實也沒什麼,都是一樣的處理方法。就是廢水的話傾倒在了壽康村後面的那條暗河裡,幾乎所有廢棄的物質掩埋,剩下的有得被直接埋在了土裡面了。」
褚銘越沉聲繼續問道:「壽康村的村民們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那些廢棄的汙水和材料,我都是給錢僱他們傾倒和掩埋的。」他當初建廠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裡的地皮便宜,人力也便宜,不然他從外地僱人過來豈不是反倒賠錢了。
褚銘越眉頭微擰:「這些村民們知道這些化工物質的危害嗎?村組委就沒有一個人阻止你這麼做的?」
印刷廠廠長不屑地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