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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銘越抬手輕輕揉了下賀陽,聲音帶著暖意,重複著在審訊室時候就和賀陽說過的話:「匯總交給我就好,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賀陽回神,抬頭看著褚銘越,一雙白皙的臉上,因為熬夜的原因,疲憊得要格外的明顯一些,平日裡透徹清亮的眼眸裡透過眼皮也能夠看到其中的血絲。賀陽開口,清冷的聲音已經喑啞了許多,但是卻格外的堅定:「我和你一起去。」
「你的身體,還可……」
褚銘越話沒說完,賀陽就抬手咬了一大口包子,直接把手裡包子咬掉了一半,吃得嘴兩旁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機械一樣乾巴巴又快速地進食,含糊不清地開口:「我身體可以的。」
賀陽把包子吃進去之後,又吸溜吸溜兩秒鐘把豆漿喝光,轉瞬間便把手裡的東西吃得一乾二淨抬頭看著褚銘越,再次重複了一遍:「我真的可以的。」
金奶奶因為這種惡劣的事件丟掉了生命,賀陽沒有辦法諒解有關這個案子裡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他自己。
看著這樣的賀陽,褚銘越嘆了口氣,他不想賀陽變成現在這樣,但是易地而處,褚銘越能夠理解此刻賀陽的心情。既然自己沒有辦法制止賀陽,那就一直在他身邊看好他就好。
褚銘越抬手揉了揉賀陽後腦的頭髮:「那就一起吧。」
和賀陽又一次地回到了會議室,這一次大家把所有的資訊進行了又一次的匯總。
這個案子幾乎確定是由以印刷廠廠長和壽康村的村長帶頭進行的一場誘導性得連環殺人案,受害的人包括了村裡的老人、村子裡的孩子……波及了整個壽康村的每家每戶。是近年來,整個吉懷市,甚至整個省乃至全國,以化學汙染為主涉及封建迷信的特大連環殺人案。
葉梅揉了揉眉間:「村裡的那些孩子已經送到省大專門的的醫院檢查了,吉懷市的醫院沒有辦法支援治療了。」甚至因為細胞破壞所導致引起得各種疑難雜症,都需要重新進行記錄。
老警察翻著褚銘越和賀陽對廠長審訊出來得內容:「有了這個,接下來的案件就要容易得多了。」整個案子的難點從主義搜證變成了他們只需要在廠長給得龐大的資訊量當中,對照這上面寫得內容需要逐一核實、甄別其中給到的資訊是否有誤,是否錯漏,是否存在故意隱瞞的情況。
查案的難度變小了,但是核對證據的難度卻加大了。褚銘越和賀陽審訊出來的內容量太大了,還有時間上面的跨度,整整七年,核對起來很困難,尤其是要核對的物件是壽康村這種已經被洗腦得恨不得都換了腦子的村民,難度更大了。
白色的黑板上面寫滿了各處劃分出來的重點區域,有水汙染這方面的,由葉梅和相對熟悉壽康村這裡地形的謝仁和帶隊、村民相關的調查被分給了了其他人、這次案件主要被發現的永寧塔則被分給了褚銘越和賀陽還有其他的警察同事們一起。
分完所有的之後,老警察把筆記本放到了桌子上面,手杵著桌子:「辛苦大家繼續搜證了。」
褚銘越和賀陽一同來到了永寧塔,褚銘越看著面前已經被燒得不像樣子的永寧塔,深棕色的大門甚至都已經被燒黑得像是碳一樣了,大門此刻狼藉地倒在地上。永寧塔空蕩蕩的一層滿是狼藉,全然不似第一天他們初到這裡時陣勢浩大的景象,雖然因為當時在辦多福父親的喪事,並沒有多熱絡,但到底還有許多人在的。當時的褚銘越還在心裡感嘆,壽康村重視禮節,村子雖然小但是人情味還是很濃厚的,僅僅過了幾天而已,全然不似當初的模樣。
壽康村就像是看上去是一副怡然自得,隱居避世的桃花源,只只遠遠觀望的人皆是羨慕不已。只有湊近了,深入瞭解之後,才能夠發現所謂的理想之國,只不過是被刻意包裹了的假象。用著膩人的香氣掩蓋其中的血腥,用著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