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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老人已經上了年歲,沒有辦法像是年輕人一樣,在他們的臉上做一些大道闊斧的改變,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發一系列會致命的症狀。
範安然做的只不過是在壽康村的那些老人的基礎上,進行一些細微的調整。
而此刻賀陽手上拿著的這兩個不同的老人的照片,若是仔細看的話,其實是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
最為不一樣的一點就是,壽康村的老人因為從未從壽康村走出來過,從照片上面來看就能看到壽康村的老人下意識地縮著肩膀,神情都是怯弱且畏縮的。
而西裝男的母親從小就接受過他們那個時代高等的教育,雖然臉上也帶著同樣的褶皺,但是在照片中看上去就很是沉穩優雅。
這是兩個除了長相以外,任何方面都不一致的兩個老人。
賀陽,「這上面記錄著,這位老人被置換的時間足有一年之久。你自己的母親,被人換了一年你都沒發現。」
賀陽在西裝男憤怒地想要開口先一步開口:「我並沒有為任何一個人開脫,也並沒有說是你害死了你的母親。」
畢竟他們這種的犯罪是有機率的,就算是這個西裝男發現了他的母親被人調包了也沒有辦法改變的了人已經死去了的事實。
但是為人子女,這個西裝男此刻的表現應當是很愛護自己的母親才是。
所以賀陽並不能夠理解,一個如此愛護自己母親的人,但母親被調包了這麼久而沒有發現。
這麼兩個不一樣的人,他們僅從資料上面就能夠看得到差別。西裝男這種是老人親生兒女的人,只要細心一點就不能看出來差別。
就像是心大如謝楠楠也發現了「謝老爺子」的不一樣。
賀陽問道:「你會發現不了自己的孩子何時掉了一塊牙嗎?你會發現你的孩子什麼時候又長高了一些嗎?」
西裝男被賀陽問的沉默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作為一個父親,他會不自覺地關注自己的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一點一滴的變化。
今天的飯有沒有吃的好?肚子有沒有痛?和幼兒園的朋友相處的怎麼樣?今天的這個補習班他還適應嗎?
……
……
他會關注他孩子的細小的方面簡直太多了。
「但是你發現不了你的母親額頭鬢角處長著老年斑,而調包的老人臉上沒有。」
並不是在職責把老人送到養老院的這個行為對或錯的問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而有限的精力總會在人的輕重緩急裡面做出取捨。
年幼的孩子為重、關乎成交額的酒局為重、久違相見的老友為重、一場球賽為重、偶像的簽售會為重……
萬般事情皆可為重為先,為父母輕,為父母后。
孩子會哭鬧、酒局不等人、老友只暫停、球賽限時、牽售限天……
人總是想要在限時限量的事物裡尋求愛,而總是會下意識地忽略不現實不限量的東西。
「如果你更關心一點她,她的屍骨應該也不會在異鄉待了一年之久。」
西裝男不再想要憤怒地攻擊賀陽,而是雙腿踉蹌地直跪在了地上,一向筆挺的西服帶著狼藉和褶皺,掩面痛哭出聲。
。
事後褚銘越對著賀陽說:「這些話其實你沒有必要對他們說的。」
這些話無異於在他們本就受傷的心上,又多添了一道傷口。
「我知道,但是我不說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
謝仁和他們做的事情罪無可赦,但是能夠成為被他們挑選掉包的老人除了本身和壽康村的老人相似以外,還有一點他們挑選的原因則是因為這些人的子女並不常聯絡老人。
正是因為子女同老人聯絡的頻次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