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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銘越瞪大了眼睛,抬頭直視著那隻彷彿視所有與無物的「eye」。
褚銘越咬著牙,捏著已經凍僵住的指節,從著被覆蓋著的白色粒子裡面爬了出來。
那個豎瞳以一種既定的節奏,規律地眨著。
眨到第8下的時候,在這豎瞳以內,顯露出來了另一個景色,又或者說是,一個人。
一個人,像是被掛在了一個看不見的絞刑架裡面,懸浮在了半空當中,被這赤紅色的像是流淌鮮血一樣的鏈條嚴密地包裹著。
紅色得跳動的像是脈搏一樣的鏈條,向著不知道通向哪裡的四周傳輸著。
而綁在正中間的這個人,像是亙古久遠的過去,儲存完好的一具精美的化石,緊閉著雙眸了無生氣。懸掛在高空之上的光亮,與著赤紅色的鏈條,把人應和出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而被綁在高空之上,耀眼的月光之內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褚銘越一直苦尋的賀陽。
「賀陽!」褚銘越目眥盡裂地叫喊著,卻忽略了自己早就在這無垠的地界走了許久,開口的聲音粗粒又喑啞。
高空之上的那隻巨大的眼睛眨到第9下的時候,賀陽又不見了。
這個六邊型發著光的月亮冷漠的如同死物,卻能夠讓被盯上的人忍不住地頭皮發麻。它以一種像是設定好的頻率一般眨著眼睛,每一下間隔半分鐘,眨到第八下的時候,會露出那種狀態下的賀陽。
褚銘越形同力竭的嘶吼,已然沒有辦法喚醒賀陽。
他得上去,上到虛空之上。
而這四周酷寒無邊,只有著硌手的粒子。這些粒子雖然僵硬得可以壘成高聳的堡壘,但是就像是真實的世界裡面地平線與著太陽的距離,需要用以光年來衡計。
褚銘越癱坐在由著冰涼的粒子構成的地平線上,用著被風吹得已經皸裂的手掌,無意識地摩挲著這些冰涼的粒子。
冷硬的粒子劃破褚銘越本就被風吹得有些許裂痕的手掌,鮮血瞬間湧了出來,沾染到了白色的粒子上面。
褚銘越頭腦在飛速的思考著,而手仍舊在無知無絕地劃動這些粒子,掌心湧現出來了越來越多的傷口。
而從褚銘越手心裡湧出來的這些鮮血,無一不例外地被這些乳白色的粒子沾染到了。
而這些被褚銘越沾染上的粒子,竟然帶著淡淡的暖黃色的光暈。
褚銘越發現的時候,略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頭,用著帶著血的手指頭觸碰了其中一個粒子。過了大概兩三秒鐘之後,背著褚銘越觸碰過的粒子發出來了淡淡的光暈。
雖然這個變化略有一些奇怪,但是對於褚銘越觸碰到賀陽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褚銘越的這個想法,剛從腦海劃過,一旁的閃著光的粒子聚成一小堆兒,突然從這地平線上飄到了褚銘越的眼前。
褚銘越一愣,想了一下之後,心念一動,這些被褚銘越的血沾染過的粒子竟然在這半空之中,搭起了梯子,一直向上彎沿著,直至所有帶著褚銘越血液的粒子都用光。
褚銘越看著在距離能夠碰得到賀陽所在的那個位置,還有好大一段距離。
褚銘越直接抓起地上面的一個粒子,狠厲地在已經看不出好面板的掌心裡劃出來一道更深的口子,血流如注。
越來越多的粒子,搭建出來綿長蜿蜒的階梯,搭載著褚銘越趨近賀陽。
越靠近這個懸掛在半空之中的「eye」的時候,氣溫越低。褚銘越的頭髮和睫毛上面都刮著寒霜。
又一次,這隻豎瞳眨到了第8下,褚銘越終於近距離地看到了賀陽。
賀陽像是一做完美無瑕的冰雕,在這個白茫茫的維度裡,唯一的藝術品。
褚銘越明明和賀陽分開了沒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