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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拿畫筆的設計師,宋川野當然聽不得他說這句話。
鍋子幾乎能感受到宋川野的冷漠,沒忍住渾身微微顫了下。
江饒輕笑了聲:「骨折,過幾天就好了。」
「你這還能自己洗澡嗎?」
這話一出,江饒下意識的看向宋川野,後者目光收了回去。
見狀,江饒不由得又笑了。
「你笑什麼?能不能洗澡你不知道?今天剛受的傷?」
「昨天。」江饒瞥見宋川野耳根有些莫名的泛紅,他又是輕笑一聲,:「能自己洗。」
昨天就是自己洗的,只是宋川野全程在門口守著罷了。
現在回想起來,害羞的怎麼都不該是宋川野,但他耳根卻紅了。
鍋子沒有意識到他倆之間的神秘卻曖昧的磁場,嘀咕道:「神神叨叨的。」
他上前,走到宋川野身旁:「野哥,那位哥說上回跟你訂好圖了?」
宋川野哪裡還記得那是個什麼圖,直接說:「讓他帶上圖過來。」
鍋子一秒t到:「你又忘了唄。」
宋川野沒說話,鍋子繼續說:「哥,咱打個商量,你以後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忘記自己約好的工作跟圖?」
宋川野看向他,冷漠的丟出幾個字:「做不到。」
得,他白說了。
鍋子轉身去幹活,江饒不緊不慢的跟在宋川野身後。
看他從耳根一路紅到後脖頸,越發的覺得好玩。
第七十九章 看起來有故事
宋川野所有的緊張跟擔心在這一刻都顯得有些多餘。
根本沒有人好奇他為什麼要帶江饒來工作室,又或者他們早已習慣江饒進出工作室。
上樓後,江饒坐在沙發上,隨手拿了本雜誌癱在腿上看。
宋川野在做準備工作,兩人誰都沒有打擾誰,也沒覺得對方妨礙到自己。
剛上來的客戶見到他倆的狀態,一時間有些搞不定那位是紋身師。
最後還是在外表上辨認出那位是宋川野,畢竟坐在沙發上的那位手怕是不能用的。
於是,他衝著宋川野打招呼:「川爺。」
宋川野輕輕嗯了聲,拿著機器過來。
「坐那兒。」
客戶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江饒,沒忍住好奇問了句:「川爺,那位拐了手還要來紋身?有這麼愛嗎?」
宋川野頭也不太抬的說:「想知道?你問他去。」
說完,那人真朝著江饒看過來,好奇道:「哥們,你這手……咋弄的?」
「被燈砸的。」
江饒倒是不介意別人問起自己受傷的事,還能就這件事侃侃而談。
「你這得多久才能好?」他盯著江饒的手,「這還能自己洗澡嗎你?」
「能。」沉默幾秒,江饒故意似地說,「自己搞不定也有人幫忙。」
那人沒來得及問誰幫的忙,就聽見宋川野問:「你要做的圖呢?」
宋川野這一打岔,才把話題轉移開。
接下來,只有機器跟喊疼的聲音。
江饒倒是不覺得煩,也不覺得吵,時而刷刷手機,時而看看雜誌,時而又抬頭看看正在認真工作的宋川野。
他很少有機會見到在工作狀態中的宋川野,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被他吸引過去。
「哥們,你要是把看紋身師的目光分給我點兒,或許我就不會那麼疼了。」
江饒笑著回應:「那不能,你該疼還是會疼。」
他可不敢胡說八道,萬一宋川野生氣,他怕是就連家門都進不去。
好不容易才住進去,他可不想因為一句玩笑話就又被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