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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謝寒離開,顧言真才輕手輕腳給妹妹脫衣服。雖然是兄妹,但畢竟男女有別,他只給小姑娘脫掉了最外層的裙子,裡面的內襯吊帶和短褲沒有碰。
然後他又去衛生間打了盆熱水,用毛巾仔細把顧思霖的臉蛋,手腳,和裸|露在外的胳膊腿彎都擦拭的乾乾淨淨,替她把被子蓋好。
做完這一切,顧言真沒有急著走,坐在床邊看著顧思霖沉睡的小臉許久,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
顧正秋和程婉欣,實在不是一對合格的父母。
等到明天天亮,他再來和妹妹好好談談。
顧言真把床頭燈熄滅,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轉身往隔壁房間走去。一進門,就看到謝寒興致勃勃擺好了妖嬈的造型等候多時。
顧言真:「……」
對謝寒來說,這當然又是一個值得品味的一夜。
————
第二天,謝寒摟著顧言真正美美睡覺,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小女孩的哭聲。他迷迷糊糊的想著,家裡什麼時候有女孩子了,身邊的顧言真掀開被子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開啟房門,果然是顧思霖。她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嚇得她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了出來。誰知外面也還是陌生的環境,才九歲的小姑娘本就精神疲憊,這麼一嚇就更沒了膽子,縮在樓梯拐角處直哭。
「思霖!」顧言真著急的抱起她,輕拍她的後背哄道:「哥哥在這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思霖緊緊扒著他的衣服,抽泣的說:「哥哥,我害怕。」
謝寒沒好氣的倚在門邊,想再嘲諷兩句,可是看顧思霖確實是嚇壞了的可憐模樣,一時又有些不忍,嘀嘀咕咕抱怨兩句,到底沒說什麼。
顧言真把顧思霖抱回房,將她重新放回床上坐著,打電話讓樓下女傭幫忙熱杯牛奶,這才又面向小女孩。
這兩天接連發生的事對顧思霖來說衝擊力是巨大的,她還是太小了,又被寵愛太過,心性上並不那麼堅強,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要去找哥哥。
可是飛機真正落地後,小姑娘面對著偌大機場,又有些害怕。
顧言真不著急問她,只是不停溫柔安撫,親自陪著她洗臉刷牙,等到謝寒把熱牛奶端進來,又餵著她喝了幾口,期間一直沒有開口詢問。
等到顧思霖喝完熱牛奶,情緒終於漸漸平靜,身體也不抖了。
她低頭扣弄著手指,忽然小聲問:「哥哥,我、我長得是不是很像大哥?」
顧思霖出生的時候,顧霖澤早已去世。她的世界從來不曾存在過另一個哥哥,即使知道有這麼個人,可是因為沒有人會在她面前主動提起,所以她也不怎麼在意,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哥更沒有感情。
在她心裡,只有顧言真才是哥哥,別人誰都不要。
聽到她這麼問,顧言真略略思索片刻,誠懇的回道:「是有些像。」
「你的眉毛,鼻子,眼睛,最像他。」他邊說邊用手指描摹著女孩的五官,輕聲說:「不過你還是更秀氣一些,畢竟是女孩子。」
聽到這個回答,顧思霖的杏眼裡快速又聚了一汪淚水,沿著臉頰大顆大顆的滑落,委屈至極,倔強的說:「我、我才不像他!」
「兄妹相像,這不是很正常嗎?」顧言真嘆氣。
顧思霖邊哭邊搖頭:「就是不要像他!」
她已經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上是為了什麼,不能接受爸爸媽媽那麼疼愛她,原來是因為像大哥。
「可是我很喜歡。」顧言真輕聲說,「我一直覺得,思霖就是我心目中最想要的妹妹。」
顧思霖一聽,哭得更大聲了:「果然你也是這樣看我的!」
她一個人在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