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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的滾燙漸漸消失,他對著鏡子觀摩一番,看到鎖骨下的吻痕和齒痕,不由失笑。
接了水刷牙,聞溪突然想到睡前沒溝通完的問題,於是彈出個腦袋問:「霍清越,你為什麼吃他的醋啊?」
剛穿好衣服的男人沉默背對著他,沒有回答。
聞溪知道,這事兒讓他主動說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那個要面子的男人,他也該給他留條底褲。
「看樣子你這人確實挺小心眼的,那我以後和同性往來有分寸了,能少和他們說話就少說話,沈承耀我也會儘快讓他離開的。」
聞溪這樣的態度,無疑是給足了霍清越尊重,同時也凸顯了對他的在意。
身為愛人,他做得真是無可挑剔。
但霍清越不想承認他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沉默片刻說:「我只是不想看你雙標,為什麼對他就能開各種各樣,懟他罵他,對我就這麼客氣?顯得很生疏很冷淡。」
「你能和他比嗎?」聞溪下意識脫口而出,反應過來自己說錯,連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你倆的身份不同,不能放在一起比,你是我老公,我心裡肯定是和你更親近的,我們要走一輩子,那我肯定要好好維護我們之間的關係。況且,沈承耀的嘴那麼貧,說句話能氣死個人,你又沒有讓我生氣的地方,我幹嘛懟你罵你?」
「你這番話恐怕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既然話已開口,霍清越索性攤開來問:「難道友情不需要維繫嗎?你敢在他面前那麼放肆,說明你心裡無所顧忌。」
「當然,朋友只要不觸犯原則底線,哪怕一時爭吵也能重歸於好,但婚姻可以嗎?雙方互不忍讓,難保不會留下裂縫。」
聽完聞溪的這句話,霍清越才發覺自己一直看錯了他。
他以為聞溪單純又不諳世事,應當是樂觀的性格,結果與之相反,他很悲觀很消極,這段婚姻才剛開始,他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
這個清晨,雙方關於「愛人是否該像朋友一樣相處」的話題無疾而終。
霍清越在廚房準備早餐時,聞溪在外面逗鸚鵡。
他時不時看他一眼,總會頭疼地蹙眉。
為什麼經營婚姻比商業談判還難?
「霍總,你脖子都快扭斷了。」
沈承耀走進來就調侃了一句。
他在外面觀察好一會兒了,霍清越手拿鍋鏟,卻格外得心不在焉,一直在透過窗看聞溪。
霍清越收回來視線,沒有接沈承耀的話。
沈承耀是個直接的性格,心裡藏不住話。
他看出自己來了以後,霍清越的情緒一直不太對勁,眼下只有他們兩個人,索性問了出來。
「霍總,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來這兒住,您會感覺有被打擾到嗎?」
「還好。」
「那就是有一點咯?」沈承耀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行,反正我也談戀愛了,回家也不怕被催了,下午我就走。」
「我沒有趕你的意思。」霍清越先解釋一句。
他真不覺得沈承耀在這裡住有什麼問題,雖然看聞溪和他聊天挺醋的,但他心裡還是清楚,他們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只是,情緒不由人啊!
「我知道。」沈承耀點點頭,「電燈泡要有電燈泡的覺悟嘛!」
他說完這話,聞溪走了進來。
「你們在聊什麼?」他警惕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
「沒……」沈承耀下意識否認,卻聽霍清越說:「沒有和你說的必要。」
氣氛一下子就不對了。
沈承耀很錯愕。
不懂霍清越怎麼講話這麼沖,像是要故意激怒聞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