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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寒冷又漫長。
他安靜地聽著自己的心跳聲。
直至天明。
明燦訂的花在下午的時候送到了店門口,她粗略理了一下,損耗的部分拍照和老闆溝通後折了下回的差價,接下來的時候便是打花刺和換水剪枝,已經有快兩個月沒有幹過,動作略顯生疏。
終於處理完一批,她轉個方向去拿新的花,才打了兩支,突然察覺到指尖猛然一痛,她停下來看了下,才發覺是玫瑰的刺透過手套扎進了肉裡,皺了下眉,取下手套,下意識吮吸了一下扎出血珠的手指。
指尖微痛。
口中有淡淡鹹味。
考慮到等會要碰水,明燦猶豫了一會,還是進店裡抽屜裡拿了個創口貼,簡單纏了一圈,剛走回門口,看見一輛警車在眼前停下。
很快車上走下來兩個穿制服的警察,她的第一反應是會不會是和疫情有關,出現了確診或者疑似,轉念一想,這應該是疫情防控中心的事,再怎麼著也輪不到派出所去管。
奇怪……
她不自覺停下腳步。
警察下了車以後直接上了臺階,走在前面那個年紀大點的警察拿出手機似乎是比對了會資訊,又來回觀望了一遍,才朝著正疑惑著站在門口的明燦開了口。
「請問岑樹是住在這裡嗎?」
明燦一愣。
緊接著搖了下頭。
說話的年邁警察聞言皺起了眉,他身後的年輕警察在這時一個大跨步從地上的殘花殘葉上踩過,走出幾步停下,仰頭往牆的最上沿看了看,「雲水街18號,地址沒錯。」
明燦感覺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幾個字,想了會終於記起來,是岑樹的身份證,那天簽合同,她匆忙看過一眼,那個時候她還好奇過到底是哪一棟,沒想到竟然就是這裡。
這也就是說……
他是在這裡出生長大的。
明燦想到他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卻一次都沒有提起過,疑惑的同時生出幾分奇異的感覺來,抿了下唇,說:「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年邁警察說:「岑樹,你認識麼?」
明燦點頭,「認識。」
年邁警察說:「是這樣,我們剛才接到他學校輔導員的報案,說是他有兩天沒有上課了,一直聯絡不到人,監護人電話也停機了,這個是我們查到的他的戶籍地址。」
明燦心裡頓時一緊,「您的意思是說他失蹤了?」
不會啊。
這個時間他還能去哪裡?
年邁警察說:「他最近有聯絡過你麼?
明燦:「我們昨天早上見過,後面我就沒有再見到他的人了。」
年輕警察在這時忽然插話,「你們是什麼關係?」
明燦怔了怔,「這棟房子是我租的他家的,他是房東,有時候會過來。」
年輕警察又問:「後面他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明燦點下頭,伸手往馬路斜對面一指,「那兒,有木棲民宿,我看著他進去的,他平時都住在那裡。」
說完兩個警察都同時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接著把頭轉過來,年輕警察笑著朝她說:「行,多謝你,我們過去看看。」
明燦想了想,說:「我帶你們過去吧。」
才剛解封兩天。
馬路上的車並不多。
一行人很快過了馬路,到民宿門口,應該是為了配合疫情防控,她看見民宿的門上貼著進門請量體溫的通知,往裡看了下,謝彪就在進門口旁邊的前臺坐著,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打盹。
「rald」
明燦站在門口往裡喊。
謝彪聞聲睜眼,習慣性地朝她揮了揮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