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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述彆扭地收回自己的手，紅著臉出去了。

「你們兩個是參加戀綜啊？知道直播間都鬧成什麼樣了嗎？現在都在說你兩個了，你是不打算再接戲了是吧？公司那邊我要怎麼去解釋？」

賀衍一見到人就甩出了一大堆問題，裴述面無表情地聽著，慢吞吞地上了車，最後只聽進去了兩字。

成了。

他嘴角淡淡揚起一個弧度。

「那也挺好的。」

「好？」賀衍絕望地拍了一把臉，「你知道這一個小時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公司那邊電話都快給我打爆了，我一個都沒敢接，你們兩個要是真成了，我恐怕只能去喝西北風了。」

「衍哥，你別著急，大不了我給你結工資。」

「你給我結？」

裴述認真道：

「我這幾年出演費攢了很多都沒怎麼用，結你幾年工資的錢還是有的。」

賀衍簡直要被裴述這幅無所謂的態度氣得昏厥過去。

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臉都一樣臭，說話也一樣很毒，讓人摸不著邊。

「行了，你先給我好好想一想，待會怎麼去應付那些記者，能裝聽不見就裝，你不說他們也不能怎麼樣，頂多就是拿……」賀衍說到這頓了一下，然後聲音提高了一個度，把前排的司機嚇個夠嗆。

「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矜持點嗎？有這麼多粉絲看著，不知道的都以為你倆談了！」

裴述聽到這又是一笑，他收起眼底那份私心，向賀衍道了聲抱歉。

「公司那邊我會去解釋，至於今天發生的事情……」裴述腦海里突然閃過江敘似笑非笑地表情，「我覺得也挺突然的。」

賀衍聽到這靈機一動，罕見地八卦道：

「江敘不會對你有點那方面的意思吧？」

裴述一口否決：「不會。」

賀衍不打算追問下去了，這嘴真是比石頭還硬。

重逢的這幾天，裴述不是沒有想過類似的問題，很多時候，他甚至恍惚地覺得自己賭對了。

五年的那件事仍歷歷在目，裴述不可能將江敘說的話徹底抹去。

這件事折磨了他整整五年的時間，他不想再繼續窩囊下去，可這又不是他能決定得了的。只要見到了江敘，他總會無意間想起五年前他說過的話，彷彿這些就是他們兩個之間不可跨越的隔閡。

裴述剋制著自己不再對江敘胡思亂想，可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日思夜想了五年的人，最後再見到真人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抑制得住自己深處的感情。

他知道他做不到，所以他再一次動情了。

……

第12章 怎麼佔我便宜

裴述收回思緒，他想緩一緩神，從備用包中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還沒來得及點，就被賀衍一把奪過打火機。

「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也不為自己的偶像包袱考慮考慮。」

裴述看著賀衍，淡淡開口：

「我情緒不太對勁。」

賀衍愣了那麼一秒，他似乎從裴述的眼裡看出了幾分不捨。

對打火機不捨？

賀衍覺得自己有病，他看著裴述鬱鬱寡歡的表情，到底還是把打火機還給了他。

「知道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有抽菸的習慣，但是有什麼事最好一次說清楚，要不然一直這樣憋著，受傷的總是你自己。」

這些裴述當然知道，對於這些，他懂得比賀衍還多。

畢竟是親身經歷過的人，關於江敘的一切，不論是好是壞，回想起來也從不會覺得索然無味。

裴述將煙點上猛吸了一口，吐出煙圈：

「知道了，謝謝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