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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裡又只剩下了紀止雲一人,他悶悶的喝著茶,氣有些不順。
只要一想到楚宴對燕王說的愛慕之詞,他的心臟就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揪了一下似的。
那分明……是他的東西。
就算不要了,也是他的東西。
燕王那反應,大約不覺得心悅兩個字是指的情愛,他或許覺得是親情,所以才沒有發怒。
紀止雲只是清醒,燕王不知道楚宴的真實身份。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紀止雲臉上閃過錯愕,手不由的將杯子捏緊。
他怎可……怎可這般想?
當燕王回歸的時候,見亭子裡只剩下了紀止雲一人,便問:&ldo;離兒去哪裡了?&rdo;
&ldo;公子說這裡悶,便出去散散心了。&rdo;
燕王不疑有他,畢竟那兩個夢境,可見楚宴和紀止雲鬧得極僵。
楚宴在的時候,燕王尚保留些體面。
等他走後,燕王對紀止雲的厭惡簡直快要溢位來。
夢境裡,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單不論這個紀止雲對楚宴做了什麼,讓他受到那樣的侮辱,這個紀止雲就該殺!
燕王站起身,冷冷的望向了紀止雲:&ldo;不知司徒大人可會舞劍?&rdo;
&ldo;不才,學過一段時日。&rdo;
燕王抽出佩劍,丟給了紀止雲:&ldo;來,同寡人對陣!&rdo;
紀止雲接過了手裡的劍,明顯的感受到了燕王的殺氣。
他眼眸微閃,燕王那邊已經攻了過來。
紀止雲下意識的回擋,兩人比試的陣地已由亭子換成了外面。
地上的風雪因為風的緣故飛舞而起,縈繞在四周。紀止雲的劍招更帶美感,燕王的卻步步殺氣。
因為燕王招招太快,紀止雲的氣有些不順:&ldo;燕王是想殺了我嗎?&rdo;
燕王冷笑:&ldo;怎會?只是尋常比試!&rdo;
他步步緊逼,紀止雲快要承受不住,燕王完全是一股蠻力,劍與劍碰撞的時候,讓紀止雲手臂發麻。
他向來不善比武,紀止雲皺緊了眉頭。
可這樣被燕王壓著打,他也心有不甘。
紀止雲正準備藉由巧力反攻的時候,方才出去散心的楚宴回來了。
&ldo;王兄,司徒大人,你們在做什麼?&rdo;
兩人聽到聲音,皆是把目光落到了楚宴身上。
他手裡握著一支梅花,如玉的指尖也沾染了水漬。他的指尖泛著淡淡的粉,猶如含苞的桃花似的。
紀止雲忽然想起,自己鍾愛此花,所以楚宴日日都為他摘來放置書房。
楚宴站在雪裡,一步步朝他們走來。這畫面極美,都要讓紀止雲產生了回到當初的錯覺。
他略有幾分痴怔,以為楚宴還會像之前把梅花送給他。
可楚宴卻並未看他,而是將花遞給了燕王:&ldo;王兄愛此花,怎還是把梅園的花都砍了?也不心疼?&rdo;
燕王淡淡的瞥了一眼紀止雲:&ldo;忽然不喜了。&rdo;
楚宴笑了起來:&ldo;還好剩了一株漏網之魚,這支便給王兄吧,好看嗎?&rdo;
鮮花贈美人,這是他曾調戲楚宴的句子。
燕王瞥了一眼紀止雲,看見紀止雲眼底閃過了一絲痛色,心底莫名帶起了幾分快感。
燕王接過了楚宴遞過來的花,哈哈大笑:&ldo;你送的,自是姝麗!&rdo;
他收回了劍,嘴角露出幾分殘忍,&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