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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霖兒……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第二次。&rdo;

楚宴冰冷的看向了他：&ldo;先生，那日之後，你可有悔意?&rdo;

紀止雲苦澀的低下了頭，說的話也變得斷斷續續。

&ldo;悔，後悔到極點。&rdo;

&ldo;那日，桃花林相邀，你沒有來。&rdo;

&ldo;來的人是燕離，我便以為那是他。&rdo;

他真是可笑，對燕離的喜愛，竟然是源自楚宴。

紀止雲想起自己當初救下楚宴，也是因為他和燕離七分相似的長相。紀止雲總以為救下楚宴是對他的施捨，因為他同燕離相似，所以自己對他的感受不過是對燕離的憐憫。

卻沒想到他多年相幫燕離……竟然是認錯了人?

&ldo;一句簡單的認錯了人，就能全部翻過?&rdo;楚宴眼底滲出了淚水。

紀止雲的心被深深刺痛，臉色煞白如紙：&ldo;是我錯了。&rdo;

楚宴不想再看他，這是他作為臨死之人的任性，他已經決定不原諒他了。

紀止雲語氣微顫的問：&ldo;你的母親，是多久死的?&rdo;

&ldo;十歲那年，被葬在桃花林之中。那是她和我父親相識的地方，她說想在那裡安息。&rdo;

紀止雲心底的懷疑再也不見，只剩下滿心的自責和後悔。

若他沒有認錯人，那該多好?

紀止雲慌亂的抱住了楚宴，沉沉的說：&ldo;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代替燕離去死，你和燕離……分明不是一個人。&rdo;

楚宴慘笑：&ldo;太晚了，你說這句話說得太晚了。先生，若當時你跟我說，我會欣喜若狂，可現在我卻心痛如絞。&rdo;

楚宴的話，讓紀止雲痛到極致。

他說他痛，每喊一次，他便比他痛上三分。

&ldo;我餘毒未清，活不了多久。&rdo;

紀止雲的手一抖：&ldo;不會的……&rdo;

&ldo;這些日子，我到底是靠什麼苦苦支撐著?先生以為，你給我備下的那杯毒酒，還能讓人有活命的機會?&rdo;楚宴死死的盯著他。

紀止雲睜大了眼，他知道了這些真相，遠比殺了他更難受。

沒人比他更瞭解那杯毒酒，紀止雲滿腦子都是楚宴活不了了的話。

&ldo;讓史松為你刮骨……他能救你……&rdo;

楚宴推開了他，迎著冬日的暖陽，驕傲的抬起了頭：&ldo;先生是要彌補?可我不想要你的彌補，我活不活得了，這次我的命，再不由你做主了。&rdo;

紀止雲忽然不認識這樣的楚宴，他總還惦念著那個軟糯溫柔的少年，還有在司徒府中那個總是向著他的人。

沒有了。

全都被他自己……親手殺掉。

紀止雲意識到了這一點，嘴裡一陣腥甜，苦澀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開。

&ldo;葉霖，是我認錯了你。&rdo;紀止雲低啞了聲音，眼底滿是希冀的喊，&ldo;千錯萬錯，皆是我一人之過，可我想你活下去!&rdo;

&ldo;我能活得下去麼?我也想活!&rdo;

楚宴看著他，忽然狠狠的咳嗽了起來。他連忙用手捂住，那些血便全然咳在了他的手心上。

不是鮮紅，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