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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霖兒……你不怪我麼?為什麼還回來?&rdo;

他捂著心口，眼底滿是祈求和希冀。

楚宴沒有踏入到裡面，只是淡漠的看著他。他不進來，紀止雲就幾步向前，想要去抱住楚宴，顯得狼狽極了。

&ldo;對不起。&rdo;

&ldo;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想承認。&rdo;

&ldo;我尋遍了古籍，也找不到救治你的辦法，我只是不想承認你快死了。&rdo;

楚宴靜靜的聽著他說這些，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用手捧著他的臉：&ldo;先生，我知道。&rdo;

紀止雲睜大了眼：&ldo;那……&rdo;

&ldo;但是，我還是無法原諒你。&rdo;

他親手打破了自己唯一的希望，紀止雲的臉色慌亂無比。

楚宴的手一點點在他臉色離開，那隻手很冰冷，一點溫暖也沒有，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手。

縱然如此，在他移開手的時候，紀止雲還是感受到了一股鑽心的疼。

&ldo;別走……&rdo;

他想要留住他，太多懺悔的話想要朝他說。

楚宴忽而笑了起來：&ldo;那日，我也是這麼苦苦哀求你別走。&rdo;

紀止雲的呼吸一窒。

&ldo;我從來求得不多，自被餵下毒酒起，我就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大約就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情，嘗一嘗這滋味。&rdo;楚宴嘆息著，&ldo;但真的實現，似乎也沒什麼意思。&rdo;

楚宴的手滑到了他的雙肩上，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然後……狠狠把他推開。

&ldo;別來拉住我。&rdo;

紀止雲看著楚宴決絕的身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底徹底斷開。

那些愛，那些恨，轉身而亡。

心空了一截，因為那個人的離開，破開了大洞。

楚宴的身影極為單薄，就是一個背影也美得驚心動魄。一頭青絲慵懶的散開，身上只穿著一層薄衫，他走在大雪裡的時候，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彷彿要和這飛雪融為一體，觸控就會融化，只屬於天際。

極美，極難忘。

紀止雲呼吸之間也帶上了痛，怔怔的看著這個場景。

&ldo;我只是……不想接受你快要死了這件事罷了。&rdo;

&ldo;就算你最後不是選的我，我也想看你活著。&rdo;

他身體一點點滑落，痛苦的蜷縮起身子，發出沉重的低吟聲。

楚宴說，別拉住他。

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無論去哪裡……都別拉住他。

&ldo;史醫師，你知道悔不當初是什麼滋味麼?&rdo;

&ldo;一想起來，就會覺得鑽心的疼。&rdo;

&ldo;一輩子難忘。悔，我當真悔了。&rdo;

[紀止雲悔恨值：四星半。]

‐

天地白雪茫茫，當楚宴走出別苑的時候，看到了滿臉沉重的燕王。

他怔在原地，燕王卻朝他走來，解下了自己的披風：&ldo;再不出來，寡人就要攻進去了。&rdo;

身上的披風縈繞著燕王的氣息，楚宴笑了起來，眉眼彎彎：&ldo;王上打算攻進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