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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紅了一圈，是剛才楚宴自己掐自己的時候弄出來的。

他肌膚白皙，上面的掐痕彷彿由毛筆在宣紙上暈染開的花瓣。程凜透過楚宴的眼鏡，看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產生了其他的想法，想蹂躪他、擁抱他。

&ldo;別有什麼奇怪的想法!&rdo;

楚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對方才的情形還有些後怕。

他以前都在逃避，直到剛才的事情發生，他才看清了謝清泉和程凜的感情。

是真的……喜歡著他。

太過炙熱，讓人有些害怕。

程凜方才的負面情緒，轉化成了另一種。他控制著身體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楚宴。上面的肌膚果然柔軟極了，讓他的眼眸不斷加深。

&ldo;你放走了他，是不是把你自己賠給我?&rdo;

楚宴瞥開了眼：&ldo;這具身體，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共用，這筆買賣你虧了。&rdo;

&ldo;不虧。&rdo;

&ldo;只是我沒想到，他對你這麼重要，呵。&rdo;

楚宴一陣語塞，不知該如何同程凜解釋。

現在程凜的樣子，明顯是吃醋了……

滿滿的醋味，簡直都快具象化了。

要不是這個人設，要不是這種任務，他有一百種方法哄好程凜……

楚宴緩緩從地上爬起，臉色難看的說：&ldo;程凜，別再幹涉我的事。&rdo;

方才謝清泉同程凜的對持，變成了他和程凜的對持。

程凜猩紅的眼眸裡跳動著冰冷，根本沒想到楚宴會幫謝清泉說話。

&ldo;你知道這樣說會引起什麼後果嗎?&rdo;

&ldo;我知道，你的感情透過感官，已經傳達給我了。&rdo;楚宴走到那邊的鏡子，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己，彷彿是在和程凜面對面的注視著彼此。

&ldo;可這是我的人生。&rdo;

這句話，不斷響徹在程凜的腦子裡。

他以為自己會生氣，可楚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感受到的只有心痛。

程凜看向了鏡子，忽然有些厭惡自己現在這個模樣。

謝清泉說的話還歷歷在耳‐‐你已經死了，憑什麼還要霸佔活人?

他說得對……

自己原本就是個死人了。

程凜問出了最後一句話：&ldo;那我問你，我和謝清泉，你選擇誰?&rdo;

[哦豁，萬年難題。]

[你媽和你女朋友掉下河裡，你會選擇救誰?]系統也皮了一下。

楚宴：[……我這輩子還有女朋友?]

[哦，也是哦，忘了你是個基佬。]

這個問題，楚宴選擇了沉默。

直到楚宴洗澡出來，都沒有回答程凜。

在那之後，程凜像是徹底沉默了下來似的，再也沒有隨意操控這具身體了。

楚宴脫力的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你該跟我說說謝清泉的事了，重生之前，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三個重生的人，分別來自三條不同的世界線，當他們都匯聚起來，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程飛羽所在的地方之後，才有了程飛羽的死亡，繼而喚來了你。]

[我知道，有因必有果，我想問的是謝清泉之前發生過什麼。]

[那個世界的程飛羽和謝清泉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