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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寡人現在的表情,不想給你看,會嚇著你。&rdo;
楚宴還有點懵,什麼叫會嚇著他?
正在此時,外面的陳周連忙走了進來:&ldo;王上,有緊急軍情!&rdo;
燕王原本抱著楚宴,一聽是緊急軍情,便鬆開了楚宴,重新走回御座:&ldo;呈上來。&rdo;
&ldo;諾。&rdo;
看著那份書函,燕王的臉色越發凝重。他看向了楚宴:&ldo;安兒,你先回寢殿休息。當心離了那香,你等會兒又開始疼了。&rdo;
&ldo;……好。&rdo;楚宴略有些遲疑,分明知道那緊急軍情有多嚴重,卻還是微笑著朝燕王笑了笑。
至少,不能讓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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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宴回到殿內休息的時候,聞到那股香味,身上的疼痛才減輕了幾分。
在外面的時間太久,那股疼痛就壓不下來。
他蜷縮在床上,冷汗從他的額頭滑落,就這麼不安的睡了一夜。
楚宴深知燕離和齊斂的屍身在宮裡被重兵把守起來。
這是燕國的一線生機,燕王決不允許證據被毀。
那日宮中起火,在使臣館找到了一具同齊斂身形相似、穿著也差不多的男子,只可惜那男子被燒得面目全非,已經沒了性命。
當所有人都把他認作是齊斂的時候,齊斂又出現在外面,身上還一點燒傷的痕跡都沒有,這足以證明那次的大火齊斂脫不了幹係。
興許真的如燕王所說,這樣查下去會給燕國一線生機吧。
這麼想著,楚宴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等冬日的陽光懶懶的照射到裡面,從窗戶的縫隙射入一道直直的光,在陽光照射之下,空氣裡的塵粒也隨意飛散,晶瑩得彷彿在發光。
楚宴緩緩的睜開了眼,聞著那香一夜,他身上的疼痛才略略減輕。
他從床上起身,喉嚨一陣腥甜,竟吐出一口血來。
&ldo;怎會……?&rdo;
楚宴愣神的看著手上的鮮血,嘴唇不由蠕動了兩下,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ldo;呵,沒多少時間了麼?&rdo;
他知道的……自己的身體早就已經腐爛,那些香讓他看上去猶如正常人,時常不會感受到疼痛,卻無法阻止毒素惡化。
楚宴不忍再看,自己給自己穿上了衣衫,一個人也沒有驚動。
等踏出了門口,一直守在外面的禁軍問:&ldo;公子想去什麼地方?&rdo;
&ldo;我的行程也需要和你匯報?&rdo;因為方才的事,楚宴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禁軍侍衛們立馬跪了下來:&ldo;近來行宮不安寧,甚至昨夜大王都召集了軍隊來天旭城,我們是怕公子出什麼意外。&rdo;
楚宴皺著眉頭,只好解釋:&ldo;我去看燕離,你們要跟,就跟著罷。&rdo;
自燕離死亡之後,燕王就朝眾人解釋了楚宴的身份,因此禁軍知道他在說什麼。
楚宴這樣蒼白的樣子,眉目間滿是脆弱。楚宴近來越發單薄了,就算穿著冬衣,也有一種弱柳扶風的美感。就算是久病,也沒折損他的容顏,反而更加好看了。
一人看得愣神,久久的仰著頭這樣看他,連回答楚宴的話都忘了。
另一人嚇得掐了下他的手,臉色僵硬的朝楚宴說:&ldo;離殿下那裡也有人守著的,既然是去離殿下那裡,我們就不陪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