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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繫統也說他太寵程凜了。

扶額。

被子裡似乎還夾雜著程凜的味道，楚宴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他還是臉色微紅的蹭了兩下。

&ldo;好睏……&rdo;

眼皮越來越重，楚宴漸漸的陷入了沉眠之中。

夢境裡，他似乎又看見了那個滿是冰晶的地方。

這是楚宴來到這個世界，第二次進入了這裡。

他發現自己現在就穿著睡衣，赤腳走在這個地方。底下冰層的寒氣從腳心直衝而上，鑽心的冷。

&ldo;程凜。&rdo;楚宴記得之前就是在某一顆冰晶樹看到程凜的。

他走了一會兒，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指引著他，終於來到了那個地方。

兩個人四目相對，因為無法離開這個地方，程凜再次朝他伸出了手：&ldo;過來。&rdo;

和上次完全不一樣的選擇，楚宴一步步的走到了那邊。

程凜猩紅的眸子裡滿是溫柔，他深深的凝視著楚宴：&ldo;我快消失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什麼為什麼?&rdo;

楚宴低下了頭，死死捏緊了自己的手：&ldo;上次，你明明可以奪走我的身體，為什麼要抑制自己，甚至不惜傷害自己……把身體換給了我?&rdo;

程凜朝楚宴伸出了手，露出了一個笑容：&ldo;因為我喜歡你。&rdo;

無非是個再簡單不過的理由，他說了許多次。

只可惜每次……楚宴都找理由搪塞了回來。

再次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楚宴睜大了眼，愣愣的看著他。

&ldo;我沉睡了好久，醒來就發現某人在我的床上睡著了。&rdo;

楚宴狠狠的咳嗽了起來，臉色泛紅。

周圍全是冰晶，除卻冰雪再無其他。

程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把楚宴拉進來，只是心裡有了一個執念，自那以後，日日纏著他。

七年了，他本該消失了，卻貪戀人世。

執念消散，他留不了太久了。

&ldo;我想抱抱你。&rdo;

&ldo;……就這一次。&rdo;

程凜露出了一個笑容，毫無陰霾。

等兩人分開的時候，楚宴看見程凜的身體在不斷變淡，他就快要消失了。

程凜朝四周望去：&ldo;這是我的世界，我只邀請了你一人進來。&rdo;

分明是陳述實情，卻像最甜蜜的情話似的。

恍惚之間楚宴低下了頭，看見自己手心裡出現了上次程凜遞過來的梅花枝。

上次他遞給他，這次自己遞還給他。

楚宴朝程凜露出一個微笑，手心裡的梅花微微散發著螢光。

楚宴將手心裡的梅花遞給了他，冰晶的世界被打破，烏蒙的天空逐漸染上色彩，橙色的陽光灑下，將世界照得透亮。

斑斕的光子縈繞在四周，程凜深深的看著楚宴，一動也沒動。

不知道為何，程凜終於把在心中縈繞的那句話說出了口。

&ldo;能聽你再叫一聲我的名字嗎?&rdo;

楚宴微愣，不敢說出那個名字，因為一旦喊出來，任務就會失敗。

可面對程凜這樣的眼神，楚宴心裡酸脹，嘴唇蠕動了兩下。

程凜看見了他的唇語，終於露出了笑臉，朝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