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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指了指那張大一點的床。
整個房間裡被簾子一分為二,大床佔據了幾乎二分之一的面積,另一側只有一張單人摺疊床,但要睡妻女兩個人。
這不是時見微的領域,她聽得迷迷糊糊。
嚴慎隨手翻了翻桌面上堆積的書本,從裡面掉出來一張學生卡。證件照上,一張面無表情的冷漠臉。
「好漂亮。」時見微湊過來,看著學生卡,「怎麼不笑笑。」
未施粉黛的素顏,骨相和皮相兼具,是難得的美人胚子,清冷掛的。
嚴慎瞥了她一眼:「長期生活在壓抑的環境裡,很難感受到快樂,甚至會變得麻木、冷漠。」
時見微的心裡被觸動,瞬間溢位一股酸澀。
太陽底下總有陰影,有人活在光亮之下,也有人活在陰暗之中。被迫深陷在泥沼裡,可能費勁力氣都爬不出來,也無法窺探到破窗外的一絲明媚。
抬頭看了眼窗戶,她嘀咕一句,語氣悵然:「這窗戶也太小了。」
聞聲,嚴慎抬手,放在她的腦後,輕輕揉了揉。
髮絲牽動著頭皮的肌理,時見微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倏地愣住,視線僵直地停留在窗戶口。等他收回手了,她才緩緩回神,轉身看向他走開的身影。
他剛剛是在……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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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和財產犯罪無關,對方沒有謀財的意圖,只是害命。」
在二樓案發現場觀察一圈,雷修上來的時候,嚴慎不緊不慢地開口,「仇殺的可能性大。」
雷修點點頭:「已經讓小魏和小段去調查死者的人際關係了。他的妻子和女兒也在從老家往桐江趕,情緒有點崩潰。」
兩個人在一旁交換資訊,瞭解情況,順便推理。
現場不僅被火燒,還發生爆炸,導致有的證據滅失,有的證據變成碎片,勘察尋找十分費力。
雷修看向她,又順手拍了下嚴慎:「你們倆先回去吧。」
痕檢科的工作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他得等會兒再收隊,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時見微無端和嚴慎的視線撞了一瞬。
她在這裡的確沒什麼事了,但有一具屍體在等她。
點點頭,她摘了手套鞋套,跟著嚴慎下樓。
說起來,這家早餐店的樓梯也不算穩,撿來的鐵架子,上面沒有鋪任何東西,一不留神可能會踩空。
嚴慎走在她前面,她低頭看著腳下的臺階,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
下了最後一階臺階,走出兩步,身前的人突然停下。
「啊。」剛抬頭,時見微猝不及防撞在嚴慎的後背,抬手捂住額頭,「你怎麼突然停下了。」
聲音嘟嘟囔囔的,帶著細微的哼唧。
隔著略薄的淺色外套,她似乎在碰撞的瞬間感受到他明顯的背肌。
嚴慎轉過身:「抱歉。」
彎腰俯身,將視線同她持平,湊近了點,「撞疼了?我看看。」
時見微皺巴著臉,委屈地埋怨:「你好硬啊。」
「……」嚴慎噎了下。
這話很有歧義。
從車裡折回來找時見微的曹叮噹恰好聽見這話,尷尬地撓了撓臉,裝作若無其事地轉身,走得遠遠的。
看來師姐還得等一會兒。
嚴慎刻意忽略掉她這句話:「手拿下來我看看。」
時見微垂下手:「不會又撞了一個大包吧?前幾天剛撞了後腦勺,這都要前後對稱嗎?」
幾天前後腦勺被撞過的地方,彷彿依舊隱隱作痛。
「沒有。」
嚴慎抬手,指腹輕輕蹭過她額頭上微微泛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