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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你們在,就繼續走吧。」
秦湘暖回頭看著南豐鎮的方向,右眼睛總是不停的跳動著,已經好久都沒有感覺到跟著她的那群人了。難道是已經回到京城復命了?事情變得有些蹊蹺,還是要謹慎些。
「表哥,你在後面,跟二叔壓陣。記得沿路要做一點兒記號,然後把我們留下的痕跡都給清除乾淨,不要讓人循著氣味跟上來,免得有尾巴。」秦湘暖安排下去,回到柳氏的身邊。
柳氏盡心盡力的照看著老夫人,眼下,齊氏跟將軍府的人已經離心,只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和睦,孝敬老太太的事情,她倒是不想繼續做。齊氏抱著秦湘嵩跟在後面,對大家疲累的狀態充耳不聞。
「娘,您也坐上去,我和表哥能夠推動你們的。」
秦湘暖想要讓柳氏少走些路,她這幾日的手腳都已經生出了凍瘡。尋常時候在京城裡,都是用花膏塗抹雙手的貴婦人,哪裡受過如此的委屈。凍瘡整日又疼又癢,柳氏即便忍著,還是能夠從表情看出來幾分難受。秦湘暖說罷,柳氏就急忙搖頭,用手搓著她泛涼的手掌,「這怎麼行?」
「你的這雙手嬌嫩,可千萬別凍壞了。」
柳氏對著秦湘暖的手呼著熱氣,替她做著手指的按摩。
從小到大,秦湘暖沒有經歷過親人的疼愛。自打記事起,她就在組織裡,特工的培訓是枯燥冷血的,他們作為一個個殺人工具,是不能夠有感情的。秦湘暖善於偽裝,她知道在面對什麼樣的目標的時候,該做出什麼樣的態度,去討好和迷惑對方,但她並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情冷暖。
家人、朋友,對於秦湘暖來說更像是奢侈品。她可以擁有組織的很多獎勵,研發出來的最新產品,槍械和空間都會給她使用,但是除此之外,秦湘暖總是一個人,受傷的時候需要自己處理,過生日的時候也是獨自坐在組織的頂樓。秦湘暖以為自己沒有感情,直到借用了原主的身體,來到了將軍府。
起初,秦湘暖只不過把這裡當成了一場任務。
她需要在亂世活下去,然後代替原主稍微照顧一下家人。但時間長了,秦湘暖變得柔軟起來,她能夠感受到柳氏的愛,祖母的愛,那些都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溫暖。這些溫暖讓她發生了變化,有了軟肋。
秦湘暖想到這兒,低頭看著柳氏乾裂的手,吸了吸鼻子。
她趁著隊伍停頓的空檔,閉上眼睛,跑到空間裡,找到超市貨架上的潤足膏,拿出兩三罐揣在懷裡,然後回到柳氏的身邊,挖出一大勺,放在掌心揉勻。
「這是什麼?」柳氏看著秦湘暖用溫熱濕潤的手揉搓著自己的手掌,乾裂的地方像是得到滋潤般,說不出的舒服,她瞪圓眼睛。秦湘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把事情都推脫給其他人,隨口編造的說著,「是高郎中臨走的時候給我的,他塞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藥膏,說我們路上許是能夠用到。」
柳氏聞言怔住,很快便單純的相信了。
「原來如此,果然我們總是會遇到好人。」柳氏哪怕淪落至此,也心懷善良。若是放在以前,秦湘暖只會覺得她蠢,現在倒是想要把娘親的這份單純的心境給維持下去。
母女兩人躲在一處,竊竊私語了片刻,鄒氏笑盈盈的走過來,「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我和娘親在說,二嬸嬸最近越發好看了,這臉色真是紅潤。」秦湘暖回頭,一眼就看出鄒氏今日用了她買的胭脂,嘴甜的哄著,「怪不得今日晨起的時候,二叔整個人看起來都比往常要隨和許多。總跟在二嬸嬸的身邊,生怕誰會把二嬸嬸給搶走似的。若不是在流放的路上,怕表哥都要吃醋了!」
秦湘暖對鄒氏眨了眨眼睛,明明是未出閣的丫頭,說出來的話卻叫鄒氏都紅了臉。
「你這丫頭,竟會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