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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眠咬牙,拎著他的衣領對著臉給他了一拳。
「閉嘴!」
王昱年被打得偏頭,反而笑了起來:「你自以為抱上了的大腿,是個垃圾!」
木眠赤紅著眼,一雙手死死攥拳,恨不得將他掐死。
祁予商居然把祁肆言的事情告訴了王昱年。
該死。
一個一個的都該死。
王昱年狼狽站在原地,被揍了一拳的臉頰高高腫起,眼神中卻閃著陰鷙的光。
不夠。
還不夠。
他要木眠身敗名裂,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你就算再生氣,也改變不了他是私生子的事實,。」
「還有,他跟白朮為什麼一起建立公司,是因為他們早就搞在一起了。」
「辰星的兩個高層,你以為他們有多乾淨,你以為辰星是你的未來?呵,都是玩玩兒罷了,」
王昱年狼狽地抹了一下臉,站到他面前:「你不會被他們倆一起上過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王昱年說出的話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木眠的神經上。
他已經被激得喪失了理智,一腳把王昱年踹倒在地,王昱年剛倒下還沒來得及喘氣,脖子就被木眠掐住。
「你最好把這些話爛在肚子裡,否則我殺了你!」木眠咬牙切齒,自己默默替祁肆言守了那麼多年的秘密,現在居然被王昱年知道了。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王昱年雙手用力要將木眠的手從自己的脖子推下去。
木眠此時此刻已經臨近崩潰,膝蓋跪在冰冷的地上,腦子裡一片混沌。
不行,他不能讓祁肆言出事。
不能讓人知道祁肆言的身份。
「咳咳木眠,你就是個瘋子,神經病,」王昱年劇烈掙扎,雙腿亂蹬,好不容易將木眠從自己身上踹了下去,趴在地板上大口呼吸。
王昱年的話在木眠腦海中翻來覆去的迴響,他曾經見過祁肆言身上的傷口,是他在黑暗裡自救的證據。
祁肆言最厭惡的事情就是自己身上流著祁家的血。
可他逃不掉,就算死了也沒辦法改變他是個私生子。
木眠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眼中赤紅一片,臉和脖子泛出不正常的潮紅。
為什麼壞人那麼多,曾經,那些人逼著他不得不離開祁肆言。
現在,祁予商居然將祁肆言的身份廣而告之。
單薄的身體搖晃著站起來,木眠啞著嗓子逼問他:「祁予商還跟你說什麼了?」
王昱年捂著脖子咳嗽,聞言抬起臉來:「祁少的名字你也配叫,你,你就應該跟祁肆言一樣,被關在房子裡,把血都放乾淨,咳咳。」
木眠瞳孔猛烈的一縮。
王昱年的肚子又捱了一腳,他躺在地上看著木眠居高臨下嗜血要殺人的模樣,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被打下去,素材夠了,再這麼下去,他會被木眠打死。
他撐著身體站起來,「祁肆言也知道自己上不得檯面,要把自己的血都放乾淨,真是笑話,就算他死了,也還是個私生子!」
放血?
木眠滿腔怒意,拎起人照著腦袋用力砸,一拳又一拳,直到他的拳頭染上了鮮紅的血,。
———木小眠,以後再打架的話,我不會再管你。
———木小眠,你聽話,乖一點。
想起祁肆言三年前在耳邊的低語,木眠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低吼著要殺了王昱年,出去再殺了祁予商。
沒有人能傷害他的祁肆言。
祁肆言那麼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傷害他。
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