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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投！！」身邊兩個很懂籃球的同學直接站了起來。

三分線外，後仰背投！他瘋了！

但投中就是逆轉的三分。

遲暮裡背對籃筐，高高躍起，汗水濡濕的發在夕陽下熠熠灼灼。籃球脫手，劃過一道平滑的曲線。

沈朝汐挑起眉頭，全場觀眾屏息凝氣的這一刻，遲暮裡，你真的希望球進嗎。

「咚。」籃球輕巧落地，彈起一道v字折線，飛出場外。

「球進了！！」隔壁陣營爆出誇張的歡呼。沈朝汐捂住耳朵：「唔」

他看見一群觀眾直接衝下看臺，把投出關鍵一球的學生會會長團團包圍：「vp！vp！」

七中生和金漢生早就互看不順眼，可惜前者到底是好好學生，心有顧忌、唯唯諾諾，被法外狂徒後者肆意嘲諷，現如今總算扳回一城。

「切。算他們運氣好。」不相信天道酬勤的人，往往相信運氣。金漢陣營散得比放學還快，不一會兒只剩沈朝汐一個人並膝抱臉坐在看臺上，一直坐到頒獎儀式結束。

「汐寶還沒走他肯定在等我放學一起走！」餘程大肆炫耀他和oga的感情進度，朝沈朝汐揮手，「學長。」

沈朝汐朝他投去一笑。那是不帶任何意義的笑，既不代表歡喜，也不代表厭煩，空白得像一次肌肉運動。卻容易被誤解為「相視而笑」。

他知道餘程也是那種願意把自己的一切掏心窩子獻給他的傢伙，可惜，這種傢伙太多，但遲孟京的長子只有一個。而當沈朝汐落進狼群，他只會讓自己被頭狼吃掉。

「好了，我得送汐寶回家了。」餘程準備開溜。

同時，遲暮裡向剩下三個隊友宣佈：「走，去開慶功宴。我請客。」

「啊？你請客？！」

「嗯。」

「喂，餘程，遲少今晚請客啊！你確定不留下嗎？」遲暮裡請客，意味著他們可以毫無心理負擔放開肚皮隨便吃。

餘程當然捨不得這個機會，拐了回去：「那遲哥我能再帶個人嗎。就是——」

被遲暮裡面無表情打斷：「我們的慶功宴，你請他一起，不好吧。」

不明隊友「誰啊」、「誰啊」此起彼伏，餘程咬了咬牙：「遲哥這不像你啊？你該不會在氣他剛剛讓你失誤吧？他肯定要給自己隊伍加油啊」

遲暮裡避而不答，解釋給其他隊友：「是金漢那邊的同學。」

「那確實不好，他可是敵軍啊。」

「什麼敵軍？！你們不就是看不慣金漢生嗎？那我告訴你們，他是我物件，這下行了吧？」

遲暮裡眼皮跳了兩下：「是嗎。」恍然察覺自己語氣不大對勁，轉眼笑開，「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我都不知道。」

虛偽的笑容沈朝汐百八十米遠都看到了。他輕快躍下臺階。

「一般將來時！」餘程搓搓鼻子，「本來就準備奪冠就向他表白的。」

剩下三個隊友連忙跟著起鬨：「喲喲喲！你小子！」

沈朝汐悄然出聲：「在聊誰？」他從餘程身後探頭，正好迎上遲暮裡汗津津額發下的眼睛。而後者剛剛用目光接他走下看臺，穿進人群。

靠近了，卻撇開臉。真虛偽。

「…餘程，不走嗎？上次的話還沒說完。」沈朝汐拉了拉餘程球衣。

遲暮裡以為自己把臉黑藏得毫無痕跡。

餘程連忙給他介紹兄弟，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沈朝汐只聽：「遲哥，你認識的。」

一群汗津津的男人，用逼仄的嫉妒揶揄餘程：「你小子撿到寶了」同時卻也毫不吝嗇地朝他散發求愛資訊素。惡臭。

唯獨遲暮裡是乾淨的。

「我們等下去慶功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