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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的本能牽引著他站在這裡。

&ldo;碰巧來看比賽，跟你打個招呼。&rdo;紀懷序輕描淡寫，腳步沒有挪動，始終停留在門口。

齊箏將臉轉向鏡子的方向，看著鏡中的自己，抬手隨意梳了梳頭髮：&ldo;原來參賽名額被搶走還能有心情看比賽，你這心態很值得學習。&rdo;

紀懷序眼睫顫了顫，默了半晌：&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知道的事不少。&rdo;齊箏斜眼用餘光看他，語氣莫辯，&ldo;我還知道有的人這些天很忙，忙著去接人送人。&rdo;

這話若是換個人來說，聽起來便是模稜兩可的酸意，但齊箏說起來卻更像是調侃，辨別不出喜惡來。

紀懷序聽出言外之意，這樣的話無論帶著怎樣的語氣，只要是齊箏說，對他而言都無疑像在傷口上撒鹽。他用力地掐著自己的虎口：&ldo;也許他也不願意。&rdo;

齊箏笑了，重新拿起叉子輕挑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裡，吞嚥下去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ldo;嗯，肯定是有人逼他的。&rdo;

紀懷序垂下眼，沒有反駁。

齊箏收到了一條手機資訊，看完後便站起身，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說道：&ldo;我要換衣服了。&rdo;

這便是要趕人。

紀懷序朝身後的走廊看一眼，在猶豫幾秒後，最後還是選擇了邁進來一步。

齊箏注意到他的動作，停下手上的事抱臂看他，蹙起的眉頭在昭告著她對這種情況並不太滿意。

紀懷序反手輕輕帶上門，並沒有關緊，為了讓齊箏覺得安全。

&ldo;上次的事，還沒有正式跟你道歉。&rdo;他唇瓣輕啟，背在身後握住把手的手在默默用力，&ldo;對不起。&rdo;

齊箏挑挑眉：&ldo;你是為什麼道歉？&rdo;

紀懷序露出些疑問的神色，齊箏補充說明：&ldo;是為自己無禮的行為，還是一時的衝動？&rdo;

紀懷序沉默許久，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ldo;有什麼不一樣嗎？&rdo;

&ldo;不要明知故問。&rdo;齊箏冷聲道。

&ldo;沒有明知故問。&rdo;他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ldo;答案只取決於你。&rdo;

或許這一刻他心裡有一絲希冀。

&ldo;是嗎。&rdo;齊箏瞭然一笑，&ldo;那看來就是一時衝動了。&rdo;

紀懷序沉寂的目光凝在齊箏身上，原本跳躍在瞳孔裡的火光開始漸漸走向熄滅。

齊箏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再次眼神提醒他離開。

在紀懷序轉身的下一刻，她的聲音伴隨著幾不可聞的嘆息響起：&ldo;你不該來找我的。&rdo;

紀懷序的腳步有將近半分鐘的停頓與遲疑，但最終他仍舊抬起。

&ldo;下次不會了。&rdo;

蘇老師的飯局並不只有齊箏和寧銳，還叫上了幾個負責的老師。

這對齊箏來說無疑是件好事，因為它意味著她成功在老師面前完成了刷臉這項她制定給自己的任務。

這件事對齊箏這種無權無勢的人來說重要性不言而喻。

畢竟除了此前她藉助沈嘉聿和柯晚瓔結識的那些表面朋友外，拓展人脈的另一條路就是和老師們打好關係，儘量爭取求學路上的一切機會。

格安的老師雖然在人際交往方面和其他高校會有些不同，但再不同也不過多了些錢權的桎梏，他們最重要的仍是學術和教研。

而這些正是齊箏更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