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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應完就想收起手機出更衣室，但對面訊息來得實在快，她便繼續看下去。

喻延：【我知道阿森不喜歡現在的安排，如果你們願意，我會幫忙的】

齊箏曾有些感慨兩兄弟並不相像，現在又覺得他們的自說自話彷彿如出一轍。

齊箏：【不用了，我們只是普通校友】

連&ldo;朋友&rdo;的字眼都沒用上，已走到窗邊抽菸的喻延有些意外。他還想問些什麼，最後想了想，還是作罷。

開門見到垂眸等待著的紀懷序時，齊箏手裡的手機再次震動了一下，螢幕上彈出一行字。

【你好像有很多秘密】

然而這次，她選擇不再回復。

&ldo;剛才在看什麼？&rdo;

走出了餐廳的門，紀懷序突然出聲把齊箏嚇了一跳，她瞥他一眼：&ldo;沒什麼。想好去哪裡吃了嗎？&rdo;

紀懷序沉默半晌，卻是說道：&ldo;……我以為只是藉口。&rdo;

齊箏反應半天才明白過來，他以為她說一起吃飯是藉口，她有些氣笑了：&ldo;那就當是藉口吧。回家。&rdo;

&ldo;哎。&rdo;

齊箏還沒走出幾步，就被紀懷序抓住了手腕，但這次他很是剋制，很快將手收了回來。

&ldo;一起吃吧……我現在找個餐廳，你等我一會兒。&rdo;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拿出手機開始飛快地查詢起來。

齊箏看著他有些急切的樣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半小時後，兩人在一處熱鬧的串串香二樓靠窗位置坐了下來。

齊箏有些出神地看著窗外，紀懷序便很自覺地承擔了點餐的責任。

點好餐後，紀懷序也學著齊箏看向窗外，見到的就只有商業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是他不知該如何打破兩人間的沉默，便仍舊安靜。

&ldo;我的直覺一直挺準的。&rdo;

齊箏卻意外地主動開了口。

紀懷序抬眼，將她臉上的清醒與落寞都盡收眼底。

齊箏知道紀懷序這麼著急地來找她，和下午發生的事有很大關係，她和夏念森的這次矛盾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紀懷序應該也看得出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並沒有很排斥和紀懷序提及。

&ldo;早知道會這樣，還是應該想辦法遠離夏念森的。&rdo;

齊箏的聲音很輕，有些像自言自語，可紀懷序卻遮蔽了除她外的所有聲音，聽得很清楚。

他默了默，說道：&ldo;也許不會。&rdo;

齊箏沒有回應這個回答，而是笑了笑，轉頭對上紀懷序的眼睛：&ldo;你的提醒被驗證了，你不是應該幸災樂禍嗎？還應該居高臨下嘲笑我的自不量力。&rdo;

紀懷序的心臟抽疼了一瞬，手指掐住掌心，安慰道：&ldo;齊箏，還什麼都沒有發生。也許他對你不會像對別人那樣。&rdo;

齊箏沒忍住笑了一下，語氣聽起來很輕鬆：&ldo;你什麼時候變成個理想主義了？我以為你只是單純腦子不會轉彎呢。&rdo;

紀懷序看著她，最後輕嘲地垂下眼：&ldo;我是腦子不會轉彎。&rdo;

兩人一時無話，紀懷序停頓了許久，才再次開口：&ldo;齊箏，慢慢來，不可以嗎？&rdo;

齊箏撐著下巴再次轉頭看著窗外，別在耳後的頭髮掉落至鬢邊，神態隨性，話卻直白得殘忍：&ldo;如果可以選，誰會想要慢慢來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