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藏器於身,待時而動(第1/2 頁)
陳長安安心坐在首位,完全無視周然的殺人眼神。
言語和目光,向來都是最脆弱的東西,傷不了人分毫。
根本沒必要理會。
又過了會,一身雲煙色衣裙的宋青瓷,踩著鐘聲,緩步走來。
一看到陳長安,那雙狐媚的眼睛就彎了彎,婀娜地走到一旁的位置,席地坐下。
明明是正襟危坐,曼妙的身姿卻被勾勒出驚人的飽滿和弧度,多少透露著股勾人的味道。
“沒有走?”她的聲音軟糯酥媚,有著不屬於年齡的風情。
顯然昨晚謝元佑尋他麻煩,學宮裡知情的不少。
陳長安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她背後使的么蛾子。
收回落在她胸脯的目光,眼觀鼻口,他一本正經道:“我還是乾榜甲寅呢。”
“哦,我還以為,你會怕了謝元佑,不來了呢。要是那樣的話,人家可是會覺著無趣的。”
這話說的惹人遐思,無論怎麼回答都不好。陳長安索性不再理她。
倒是旁邊幾個豎起耳朵的,恨不得代替陳長安,當場拍著胸脯保證,只要她願意搭理自己,謝元佑又算得了什麼。
周然也是聽得一陣暗恨。打定主意,等下就去找謝家公子,將這些話添油加醋的再說一遍。他想著,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宋青瓷身上,嚥了咽口水。
宋青瓷不僅身材妖嬈,家裡還是上京一等一的豪門大族。
三天前來到青州,入學那天大宮主親自陪同,家族勢力由此可見一斑。
這樣的家世背景,再配上那張勾魂容顏,哪有人不動心思的呢。
要是這位感興趣的,是謝元佑那樣的世家公子也就罷了。可偏偏,她願意搭理的是一個佔據乾榜的廢物。
這讓學宮內不少人捶足頓胸的同時,更加記恨上了陳長安。
見陳長安不回話,宋青瓷又換了個話題,問道:“兩天後的大比,還能叫你陳甲寅麼?”
陳長安依舊沒有開口。
對於宋青瓷,他一直懷有戒心。世間向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乍見歡喜或許有,但絕不能當真。在陳長安看來,這位京都貴女一直撩撥自己,無非是見獵心奇罷了。
更何況,相由心生。
觀她一臉狐媚,多半是反覆無常的女子,指不定哪天剛給了點甜頭,轉身就被大棒砸死。
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宋青瓷沒得到回應,轉眼看他。
脊背挺的筆直,一身發白的學袍,被一根木簪別住的長髮下,是那張出彩的皮囊。
這個人,自然是好看的。
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些。
她早些年,曾在祖父那裡看過一件絕美的白釉瓷器,那般精美白皙,比起這張臉,忽然覺著,那件她念念不忘的白瓷,也不過如此了。
宋青瓷自然調查過他。
許是那位聽雨樓主人使了手段,有用的資訊寥寥無幾。只知道他十四歲之前在邊陲,靠著林玄機的庇護,來到宛平府,進入學宮修習道法。
根骨和天賦都不錯,修行幾年,境界突飛猛進,乾榜甲寅,九品在望。卻在三個月前,不知何故,修為崩潰,接連考核都只有區區一個丁字。這樣的人,要麼是在收斂鋒芒,故意藏拙;要麼就是身懷機緣,藏有大隱秘。
無論哪種,都由不得人不起心思。
收回眸光,宋青瓷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真有意思啊,在宛平府這麼個地方,還能遇上這樣的人。
她心裡微微感嘆,眸子裡隱有光芒閃動。
……
安靜地坐了一會兒。
道法教諭夏妙嫣姍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