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代州古城(第1/3 頁)
我們跟隨趕早的人群,打馬過了玉帶橋,就進了代州城的南大街。到了街口這兒,人就更多了。只見腳伕小販,商人差役,書生遊醫,僧道相師,把四車道寬的大街塞得滿滿當當。黑子騎在馬上東張西望,十分興奮:“這代州城比王家莊不知大了多少倍。人多得跟我老家趕集一樣,走路全靠擠。就是這味兒衝了點兒。”
大飛帶著花布口罩說:“入城前都說了,古代人沒有細菌的概念,隨地大小便,這城市就像一個細菌培養器。”
我笑道:“聽胖子說,之前不是這樣。明朝初年財力富餘,城裡面還有專門的環衛工打掃街道,疏通下水。到了明末,國庫空虛,各地的軍費都拖著,更別提這環衛費了。沒人掃大街,城市就變成現在這樣,跟巴黎差不多。”
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大牌坊,上書重闈正氣坊。大飛看了不禁讚歎:“好大氣的牌坊,這是給誰立的?”我瞅了一眼大飛:“這是給孫傳庭的祖母立的。”黑子恍然道:“原來孫傳庭是這裡的土著啊。真是三代出貴族。”
我們順著人流緩緩往前挪動,街道兩旁盡是各類店鋪,排列緊湊。大多是書店,古玩店,扇子鋪,酒肆,飯莊,茶樓,還有賣文房四寶的。
黑子就像個剛進城的鄉下小孩兒,策馬貼著撲面而過。在一個扇子鋪前,挑了三把檀木扇揣進懷裡,轉頭說:“這裡的東西簡直是五花八門,要是有順豐,我真想把整條街都打包回去。這隨隨便便一個小件兒,拿回去都是高仿精品。哈哈哈哈。”
我問他知不知道什麼是五花八門。他搖了搖頭。我指著路邊的鋪子說:“這賣茶的女人叫金菊花,那個舉醫旗的叫木棉花,酒樓裡的歌女叫水仙花。瞧,左邊兒那賣藝的叫火棘花。喏,前面的挑夫就叫土牛花了。”
大飛問道:“那這八門又是什麼?”我指了指路邊的算命先生:“這一門金,說的就是這算命的。二門皮,就是前面地攤兒賣藥的。三門彩,是變戲法。四門掛,耍把式。看,茶樓裡說評書的就是五門評。六人團指的相聲。七門調就是搭篷扎紙的。瞧,右邊兒唱大鼓的就是八門柳了。”剛說完,旁邊的人群就給那唱大鼓的姑娘喝了個彩。
就在這時,大飛說有人在叫我們。我心想,頭一遭到代州,人生地不熟的,哪兒有什麼認識的人。可這人一直從對街對面兒擠到我們跟前,行了一禮:“小可孫世瑞,見過諸位大人。”
他這一叫,可把周圍的老鄉給嚇到了,都躲得遠遠的。我在馬上虛扶一下:“孫公子無須多禮。我等簡衣而行,不易張揚。你我兄弟相稱可好?”
他向我們抱拳道:“前番全賴眾位哥哥相助,舍妹方可平安而歸。家父屢次命我打探哥哥下落,必請至莊上好生款待。不想今次偶遇,實屬天緣。望諸位哥哥隨小弟同去莊上小住,以表小弟拳拳之意。”
我急著辦正事兒,沒閒工夫去他家玩兒。但想到黑子要去見他偶像,大飛也急著看他摸過的孫家小姐,就說改日再去。他向袁永義要了地址,才再三別過。
過了文廟,從鼓樓往東就進了東大街。這鼓樓也叫邊靖樓,明洪武七年建造,三層四簷掛有巨匾,上書“聲聞四達”,“威鎮三關”,氣勢相當磅礴。
聽袁永義說,這東街是全城最繁華熱鬧的地方。州衙署、圓果寺,文昌祠都在這裡。光沿街的商號就近百家,相當於山城的解放碑,洪崖洞。
我們拐進鐘樓巷就到了姬家的鋪子。這家鋪子專賣我們的現代商品,門店裝修得很是雅緻。我們一行十五人來到後院兒安頓好後,袁永義就把我們三個請到密室裡。他拿出電臺後就知趣地退了出去。
我們用鋪子裡的電臺跟胖子和雷神宮報了平安。黑子就開始把我們隨身攜帶的野戰電臺,跟鋪子裡的電臺進行匹配。
由於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