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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登時跳開三尺：&ldo;我趁人之危，我想親你？我……呸！&rdo;

&ldo;那你方才在做什麼？&rdo;

唐糖面上在滴血：&ldo;我就是隨便探個傷……&rdo;

&ldo;傷在肩上。&rdo;

&ldo;呃……大人裹得似個粽子，肩傷我也探不著啊，方才就是近處瞧瞧一眼大人的面色是不是好。&rdo;

&ldo;哼，唐小姐的藉口總是太過拙劣。想親我大可知會一聲，紀某也有七情六慾，並非不可親近之人。&rdo;

&ldo;……&rdo;

&ldo;現在還想親麼？&rdo;

&ldo;想……個鬼。&rdo;

唐糖從未聽過有人將這種事邀約得如此一板一眼，要是換個旁的姑娘，人家就算本有親他的念頭，被他這三言兩語，多半也被搞得興致全無。

多有意思的事情，往他的冰水裡一浸，立時涼透了。這確實像極了紀二一貫的德行。

&ldo;下次事先知會。&rdo;

唐糖才懶得同他理論，見他一味逼視著，乾脆道了聲：&ldo;好的好的，知道了。&rdo;

紀理深望她一眼，居然沒作糾纏，他話鋒忽轉，看看床頭那隻無字白瓷罐，問道：&ldo;唐小姐此藥從何而來？&rdo;

&ldo;大人用著不妥？&rdo;

&ldo;你只答哪裡得來。&rdo;

&ldo;……我買的。&rdo;

&ldo;哪裡買的？花多少銀子？&rdo;

&ldo;遂州……涵春堂嘛。銀子，你道我同您似的？我又分文不取的，白送給您用。&rdo;

&ldo;涵春堂的招牌不是鹿鞭虎鞭虎骨酒？制的跌打瘡藥如今也那麼靈了？&rdo;

唐糖壞笑：&ldo;誒嘿嘿大人真是門清……老字號當然樣樣靈了，想來您比我還瞭解得多些。&rdo;

紀理面一沉：&ldo;唐小姐接著編。&rdo;

&ldo;……&rdo;唐糖一陣心虛。

紀理喝問：&ldo;究竟哪裡得來！&rdo;

唐糖被逼得一身汗：&ldo;我入京前認識的一位朋友，給我的。&rdo;

&ldo;什麼樣的朋友？&rdo;

&ldo;說給你聽你也不認得，其實我也不怎麼熟。今日路遇此人，我正求良藥，他家又是開藥鋪的，就這麼一拍即合……&rdo;

&ldo;哪間藥鋪？&rdo;

&ldo;不在本地。&rdo;

紀理沉吟半天，又問：&ldo;唐小姐究竟如何入的大理寺？&rdo;

唐糖惱了：&ldo;如何問這個？此二者毫不相干！&rdo;

紀理不動聲色：&ldo;哦，我只是嘆服裘寶暘的手段。唐小姐差當得可還舒心？有什麼不慣的地方？信上說靴不合腳，這不合腳的黑靴你穿得倒是得意，回頭量了鞋碼，重做了藏藍短靴給你。&rdo;

他本來尚不敢確認，被唐糖這麼此地無銀一惱，這兩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

竟真的是同一件事情。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