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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青瓷盒,便引出多方人馬。這個盒子不簡單,三爺之事,必定更不簡單。
怕只怕案子背後的角力,比案子本身還要複雜。
二爺的真正用意即便是不肯蹚這渾水,說到底也是為了紀老爺子,為了紀府,無可厚非。紀方憂心問:&ldo;可這東西,已然……&rdo;
&ldo;是,封存的證物被私自啟封,這裡頭諸多麻煩,裘寶暘到時也不好幫忙說話。故而此番又要勞駕唐小姐,幫忙將那東西歸復原樣。&rdo;
紀理公事公辦的口氣,好像在講一樁天經地義的事情。
紀方一口老血差點沒嘔出來,糖糖又不是您手下哪個當差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得不直言提醒:&ldo;呃,二爺之前把橋都拆了,現在想起這一出,會不會有點晚……&rdo;
紀二&ldo;呵呵&rdo;看他,輕描淡寫:&ldo;不是還有你?你去,再造一座來。&rdo;
紀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老著一張麵皮,同唐糖將二爺的意思描述清楚的。
唐糖氣得肝疼:&ldo;你說紀理是不是一向覺得,我還挺喜歡他的?巴心巴肺地,就想對他好?&rdo;一個人的臉皮,為什麼可以厚到這個地步。
紀方只好使出殺手鐧:&ldo;還是那句話,凡事看在三爺的份上……&rdo;
唐糖想起那個小娃娃就著急:&ldo;看在紀陶的份,他就當把小娃娃交與我!現在知道沒法收場,來尋我收拾了?&rdo;
做夢!
火氣正盛,卻眼前案上不知何時添了兩冊厚厚的書冊,唐糖定睛一看,一冊《南嶽天工》,一冊正是《北嶽天工》。
相傳古時魯班後人遭奸人迫害,分頭逃亡南嶽北嶽,自那之後許多年,南北嶽中盛產能工巧匠。這兩冊書正是由後人收羅的,那些地區未失傳的當時圖紙與製作細節。聽聞此書包羅之器物上天入地,乃是世所罕見的奇書。
可惜因為年代久遠,這兩冊書後來世上已然絕版,唐糖也只聽說可能會殘卷流傳於世,並沒有十分把握。她足足尋了三年,從來都是訊息全無。誰那麼大本事,竟能知她心意……
猛抬頭,卻見過河拆橋之人正立案前,臉上居然還掛著一朵皮笑肉不笑的‐‐笑。
唐糖從來只見過他冷笑,覺得甚為不慣,橫了一眼,忍痛將書往外一推:&ldo;我是不要的。&rdo;她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紀理只輕輕推回去:&ldo;你知道西京什麼最負盛名?&rdo;
唐糖假作聽不見。
&ldo;西京的冰鎮酸梅湯乃是一絕,我已然吩咐阿步在樓下盛好了,再不喝放熱了倒不好……&rdo;
唐糖哼一聲:&ldo;在紀大人眼中,我不過是個好騙的吃貨。我不渴。&rdo;
紀理耐著性子:&ldo;我話還沒說完,西京最負盛名當然是西京的舊書店。其中當數寶文堂最大,巧工珍玩類的書亦最全,這不過只是其中二冊……其餘的一會兒我陪你同去挑。&rdo;
紀方眼眶紅了,欣慰不已:老太爺總說二爺是塊石頭,原來他只是不願,不是不懂,哄起小姑娘來竟是有板有眼,如此,這才是夫妻相處之道嘛!
唐糖看也不看看他,只暗自盤算一會兒去寶文堂的路當怎麼打聽,買了心儀的圖冊書籍,又怎麼弄回京城去。總之不能靠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