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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讓她自己看見了……

應知清皺著眉頭給她施法，臉上的皺紋淡去，還同以前一樣。

翌日清早。

洛傾起來的時候，應知清並不在屋子裡。

她伸手看了眼，微微嘆氣。

起身出門時，應知清剛巧回來，手裡拿著她的紅蓮傘。

&ldo;阿傾，起來了？&rdo;應知清迎上去，&ldo;還早，怎麼不多睡會？&rdo;

洛傾看他，伸手把他手的傘拿過來，&ldo;你不在，我睡不著，醒了就起來了。這傘……修好了？&rdo;

應知清點點頭，&ldo;好了，我用瑤池裡的紅蓮把那個大洞補上了。&rdo;

洛傾手裡拿著那把傘，滿眼不捨，卻依舊把傘遞還給了應知清，&ldo;還是你收著吧，我現在……也用不到了。&rdo;

她已經沒了法力，而且不久於人世。這傘要來也沒用了，總不能真的當傘撐來遮風擋雨吧？

應知清拿在手裡，就像個燙手山芋。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反手將傘化作紅玉簪子，抬手別入她髮髻間，&ldo;怎會無用，你就當個簪子用吧。當年這傘送了你，就是你的，哪裡還有收回的道理。&rdo;

洛傾微愣，抬頭看他，笑了笑，&ldo;好，簪子就簪子吧。&rdo;

洛傾如今雖然樣貌還是那般，可實際身體宛如八/九十歲的老媼，坐一會站一會就會累。

應知清陪她躺在床上，洛傾靠在他懷裡，伸著手在他面前晃，&ldo;你別老偷偷趁我睡著了就被我那皺紋變走，我想看看。&rdo;

應知清一愣，伸手抓住她的拉下來，握著，&ldo;有什麼好看的，別看了。&rdo;

&ldo;從前跟著你修煉，千年百年都不是問題。我總想著大概是看不到我自己年老色衰的模樣了，竟然如今還有這樣的機會，就想著瞧一瞧。&rdo;洛傾趴在他胸口，笑道，&ldo;你今夜別再偷偷施法了好不好，我想看看。&rdo;

&ldo;好。&rdo;應知清雖不忍心，可還是不得不答應她。

洛傾的身子如今是每況愈下，一日不如一日。

他算過了，日子……不多了。

洛傾自己也知道，這幾日，她總賴在應知清身邊。

應知清也順著她，她想做什麼，想要什麼，都盡力滿足她。

洛傾窩在他懷裡，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聲音一句比一句低。

應知清心頭一驚，慌忙去探她氣息。

氣若遊絲，奄奄一息。

&ldo;阿傾……阿傾？&rdo;

他喚了兩聲，沒反應。

一向鎮定的人，頓時慌了。

正欲抱著他去找藥師的時候，藥師來了。

&ldo;娘親……你救救她，救救她……&rdo;

應知清從昇仙以來，從未再喊過她娘親，驟然間一聽，藥師還有些不適應，&ldo;青陽，你……你先別著急。&rdo;

她在藥山時算到日子，今日洛傾那毒怕是會加重，所以她才特意趕來，結果還是有些晚了。

應知清被趕出了屋子，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藥師在裡面救治洛傾，許久才滿臉疲憊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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