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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似乎又不太高興了,不再看他。
裴令從裴予質微妙的表情變化中讀懂這一點,但他一時想不通為什麼,半晌也轉過頭看向窗外。
壞訊息,在以前那種毫不溝通的基準下,他與裴予質的溝通竟然還有下降空間,堪稱地獄難度。
他們跟著前面沈照玄的車,一路開到懷城夜景最繁華的地段,剛好落日餘暉散盡,燈火初上,映照出幾乎無邊的聲色犬馬。
和渠嶺鎮相當割裂。
但裴令適應良好,他雖然不喜歡這種富家子弟的聚會,但也能很好地當一個透明人。
至少那裡的酒一般很好喝。
汽車轉了個彎,裴予質開口道:“待會兒穿件外套,不要露出右手的傷口。”
裴令想了想,頭也不回地答道:“你看見我身上有外套嗎?寢室衣櫃裡的衣服也沒帶走,你給我變一床被子出來算了,我s白無常和無臉男都行。”
旁邊安靜了片刻,才聽見他哥的聲音:“氣性這麼大。”
他猛地回頭:“誰?我?”
裴予質盯著他不說話。
“至少十年來誰見了我都說脾氣好,沒人說過我氣性大,你有什麼憑據?”裴令毫不心虛,雖然他知道前段時間魏遲還抱怨過他兇。
幾個字從裴予質口中輕飄飄吐出來:“脾氣好,像宋泠那樣嗎?”
裴令身體一僵。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馬甲已經搖搖欲墜時,他死扒著不肯放,完全掉馬之後卻很容易忘記以前的偽裝。
他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囂張刻薄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裴予質卻沒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從身上脫下來西裝外套,搭在他穿著及膝短褲的腿上。
裴令一愣,他覺得怪怪的。
但忽然間想起又漏掉了一個人,便問:“魏遲去哪兒了?和沈然一起被你扣下了?”
兩家一起找裴予質要人,能招架過來嗎?
“他比我們先離開渠嶺鎮。”裴予質簡短答道,然後又不說話了。
行,今日字數額度已用完。
片刻後,車停在了地下。
沈照玄下了車,和前來迎接的老闆敷衍寒暄兩句,回頭去看,卻見個清瘦的身影披著一件西裝外套,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宋泠裡面穿得很休閒,甚至腳上還是一雙球鞋,柔軟的黑髮垂下來,有些長了,低頭時稍微蓋住眉眼。
這樣子很像校園裡走出來的內向學生,而且被家長強硬披上了外套。
那雙腿白得有點晃眼,不算乾瘦,小腿帶點漂亮的肌肉,適合被握在手裡。
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頭來,那雙眼睛就露了出來,可以說帶著野獸不經馴化的兇光。掃了他一眼又瞬間恢復柔和,像極了在沈家裝人畜無害的樣子,明明是隻豹子,卻要裝成小貓。
沈照玄被自己的心理活動擾亂思緒,察覺到時頗為意外,卻突然看見另一個人從車後走出來。外套顯然沒了,穿著白色襯衫,但氣質也沒能變得柔和幾分。
裴予質走在宋泠後面,豹子後面跟了一隻更大的豹子。
而另一輛車下來幾個保鏢跟著,顯然是給宋泠準備的。
沈照玄神情變得些許玩味。
他那弟弟的婚姻又要變得更坎坷了,不僅如此,人身自由也沒了,裴予質根本沒帶來。
一直到從電梯走出來,宋泠都在努力扮演一個沒有危險性的透明人,故意落在他們身後。
沈照玄看了一眼牆面倒映的身影,笑著說了句:“不知怎麼,懷城今天還挺冷。”
裴予質沒理他,宋泠也不說話。
這讓他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