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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雕花門上映出的身影,一眼就已確認。
是崔植筠回來了。
她垂下雙眸想去裝睡,可腳步聲卻又朝著別處遠走。箏的眼神隨著門外的動靜,變了又換。
難不成這人今晚要到西屋去睡?
於是乎,太史箏那好不容易平復的思緒,再次被崔植筠的一舉一動擾亂。她一直在等,可直到等到忍無可忍,她便先開了被窩,準備出去瞧個一二。
沒成想,就在箏起身的那刻,崔植筠卻從別處歸來,輕輕推開了門。
好在箏動作麻利,跟著速速鑽了回去。
這才沒被人察覺。
崔植筠進門的動作很輕,輕到措措都沒察覺。箏在床上閉著眼,隨著屋內人的臨近,愈發緊張。
她的眼皮在發顫。
幸是屋內未曾燃燈,不若她的破綻必定暴露在崔植筠眼前。
崔植筠來到床邊,摸索著想要上床,箏卻故意哼唧著挪去他想要躺下的地方。崔植筠見床上人挪了過來,不敢將人驚醒,抬腳便準備跨進床裡面空蕩的地方。
誰知,太史箏竟又將腿一伸,佔據了整張床鋪。崔植筠見此情景,不得已收回了探出的腳掌。
他就那麼將雙臂撐在床邊,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因著實在不想吵醒太史箏,崔植筠便在思量過後,準備起身到西屋去湊合一晚。只是誰能想到,就在他剛要起身時,卻被兩隻纖細的手臂狠狠攬住了頸脖。
崔植筠驚訝地看向身前的人,隔著月光黯淡,他瞧不清箏的臉。
他只聽見那聲帶著嗔怪的:“崔二郎,你好大的膽子。棄我而去,又獨自一人這麼晚歸家,現下還想往哪去——”
快雪
“夫人, 還沒睡?”
崔植筠的呼吸輕輕落在太史箏的鼻尖,箏在黑暗中望著他那有些飄忽的眼,又將人狠狠向下拽了幾分。崔植筠撐在床上的手臂微微顫動, 險些沒有扶穩。
箏沒有作答, 她還是說著那句,“崔植筠, 我在問你,你還想往哪去?”
崔植筠低垂著眼眸, 他修長的頸脖上,還殘留著方才從浴間帶出的皂角香氣。大抵是今日的事情太多, 幾許睏意攀上眉梢, 崔植筠的頭便又向下垂去。
他說:“我不去哪。我只是怕吵到你,想著去西屋湊合湊合……”
太史箏一時無言以對, 崔植筠的話聽起來毫無破綻, 但箏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怕吵到我?既是怕, 你又緣何這麼晚回來?崔植筠, 你有事瞞我—— ”
箏的手鬆懈幾分, 可她仍是緊緊將人圈。
而崔植筠察覺到頭有些沉重,便害怕自己何時控制不住跌去, 磕到身下的人。隨之昂起脖子, 崔植筠打算從太史箏懷中脫離出來。
箏卻以為崔植筠是無理要逃,抬手與其折騰起來。
但瞧兩相拉扯之間, 太史箏竟張了口,一瞬間輕綿綿的咬合感落在崔植筠的喉結。他下意識緊張到吞嚥的動作, 作不了假。
這一刻,崔植筠的眼眸雖還垂著, 可他那兩隻將床鋪越抓越皺的手,以及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卻掩蓋不住他的亂意。
然箏也驚訝於自己的荒唐。
她想不明白自己緣何要去咬人?她只覺得崔植筠身上的味道,香的叫人沉淪。
太史箏緩緩鬆開唇間相碰之物,溫熱的舌尖還殘留著他的味道,皓齒為眼前人落下的幾片紅暈,深藏著道不盡的纏綿。所以,這都是崔植筠的錯。
今晚好靜,
是個下雪的好時節。
寒風拍打起窗欞,床鋪上卻一團燥熱。
太史箏看著眼前人,完全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就如同崔植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