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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玖牽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旁側:&ldo;飛凰騎是我一手組建, 他們對我忠心耿耿跟著我南征北戰,我總要為他們尋個退路才是。
這是這段時日的往來信件,我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對你坦然相告的。&rdo;
沈淮隨手拿起一封書信並未開啟:&ldo;你什麼時候才能記得現在你有我可以依靠了?你在乎的人我會置他們於不顧嗎?
世上無人知九將軍容貌, 即便你不在了他們也會找一個傀儡替代九將軍的位置, 飛凰騎現下的位置比之楚策、楚筠的親衛隊還要重要, 以後是封侯拜相還是功成名退全憑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魏姑娘母子接來侯府比較方便照料,我想讓他們同慕瑾、慕珩一道來北晉,你認為如何?&rdo;
慕玖怔怔然望著沈淮目光有些茫然,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都為她考量好了?
沈淮把書信用包袱包好放在一旁,燭光之下她眼中隱有朦朧的淚光,他牽起她冰冷的手柔聲問道:&ldo;慕太傅無兒無女想把你認作義女,以後你就是慕府的千金小姐, 擇日便可行三媒六聘之禮。
你以後是慕玖,是我的念汝,是淮陽侯夫人,我當年沒有把你抱回北晉在錦繡從中長大,下半輩子你信我好不好?&rdo;
慕玖張口欲說的好字噎在了嗓子眼怎麼說也說不出來,她撲在他的懷中嚎啕大哭,好像把兩輩子的委屈全部哭了出來,那是不曾示於人前的脆弱與無助。
沈淮靜靜抱著她默然不語,也不知過了多久慕玖迷迷糊糊的從他懷中探出頭來,伸手拭了拭他的眼角一片濡濕:&ldo;你……你怎麼哭了?&rdo;
他抬了抬頭感覺心口堵得難受含糊道:&ldo;心疼。&rdo;
燈花明滅,慕玖賴在他懷中噙著眼淚仰頭道:&ldo;卿書,遇到你我總算有了任性的資格,你不知道上輩子我們……&rdo;
&ldo;上輩子?&rdo;
其實上輩子沒有她,卿書也過得很好。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枚舊荷包,裡面裝著一塊金牌,其上雕刻著鳳凰紋飾,雕工之精美隱約可辨鳳尾上細密的絨毛。
慕玖攤開他的手把令牌放在他的手心:&ldo;傳說鳳凰令可調遣百萬精兵良將,可向地府借陰兵陰帥,可號令三軍無所不從。
這樣的無稽之談怎麼會有人相信?當權者怎麼可能把一國兵權拱手相讓?
它不過是慕府繼承武邑兵書的信物,是父親母親的定情之物。我身無長物一清如水,唯有此物傍身,我現在便把它交給你,是福是禍以後我們一同面對。&rdo;
這枚鳳凰令比她的命還要重要,上輩子她至死都沒有讓人得窺鳳凰令的真容,而今她心甘情願的把它交付到沈淮手中,卸下了她背負了兩世的責任。
來到北晉的日子美好的有些不真實,沈府所有人對她好得有些讓她無所適從,她稀里糊塗便成為了慕太傅的獨女,沈淮與沈鋮商議之後請媒人去慕府提親,長長的禮單用蠅頭小楷寫得密密麻麻,她看得瞠目結舌,她真的值這麼多聘禮?
為避嫌慕玖搬去慕府居住,偶爾也會過府陪安陽長公主敘話順道與沈淮眉目傳情,她此時方知喜歡一個人也可以是甜的,會想他想到輾轉難眠枕臂傻笑,偷偷瞥他一眼便足以是驚濤駭浪,趁無人察覺時藏在寬袖中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踏實而又溫暖,她好像每一天都會多喜歡他一點,怎麼看他也看不夠。
下朝之後沈淮去書房面見沈鋮,庭中蕭蕭翠竹,碎玉雕花疏窗半開。
房內書桌上供著清雅的白荷,沈鋮坐在書案前執筆批覆文書,他入內行了一禮:&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