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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反而顯得是這名長老想多了。
見到他似有話要對沈清書說,江殊殷體貼至極的往後一退,那長老便聰明的就著他給的臺階下來,對著沈清書恭敬的行禮,神色過了方才的驚訝,又變成一開始的驚慌失措。
他抱著手彎著腰,試了幾次也不敢直起身來。
多次偷偷看了沈清書的臉色,試了無數次張口,卻又發不出聲的慌張神態。
三人在樓臺上沉靜了許久,都悄無半點聲息。
直到沈清書道:&ldo;長老有什麼事,不妨與我直說。&rdo;他的聲音,依舊是淡漠溫和,與往常毫無兩樣。
可他越是如此,越是叫這長老無法開口。斟酌之後再斟酌,支吾過後再支吾,又耗時了許久後。他終於恆下心,咬住牙,重重嘆息一聲:&ldo;此事我若說出來,還望淺陽尊勿要太過傷心。&rdo;
聽他說完,沈清書輕輕垂下眼臉,彷彿想到他會說什麼一樣,心中雖難過得泛酸,卻還是保持著平淡如初的模樣。
可他再如何奮力保持,一開口時,他的聲音卻還是將他出賣了。
顫抖,除了顫抖,還有幾分哽咽:&ldo;黎嘉……薩德星他,被殺了?&rdo;
長老眉間隱隱一個抽動,默默將頭埋得更低。
看著他這樣,江殊殷臉上的笑,驟然消失。心,猛然間彷彿被綁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ldo;嘩!&rdo;得一下跌進深谷。
不是薩德星…那便只可能……是畢擎蒼和花惜言。
沒發現他的變化,和這名長老的頭已經默默低下,沈清書自顧自的問:&ldo;誰殺了他?&rdo;
風,輕輕拂過他們的衣角和發梢。
此時的空氣,靜得如同死了一般。沒有任何一個聲音回答他的問題。
‐‐不是薩德星?
顯然沈清書也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於是有那麼一刻,他的眼睛大大的睜著,一副很不可置信的樣子。渾身顫抖,從頭到尾,無論是指尖還是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最後這些顫抖,匯聚成一句幾乎失聲的話:&ldo;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們!&rdo;
這話,猶如一滴砸入湖中的水滴,但又更像是淚水。只是頃刻之間,便盪起驚濤駭浪般的波濤!
長老的頭,埋得更低:&ldo;回來的修士說,掌門和九陽尊被薩德星雙雙打入懸崖之下,必死無疑。&rdo;
他似乎極不忍心,最後深深呼氣後,選擇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說出最後的話:&ldo;而在這之前……掌門已經被薩德星練成一具驅屍,受他驅使。那日懸崖之上,薩德星故技重施,奪了九陽尊的魂魄。可不想出了意外,掌門與九陽尊,最終被他打下懸崖……&rdo;
那一瞬,沈清書漆黑的眼睛內閃過一抹痛色。
可他還是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終於拋棄自己往日的波瀾不驚,拋棄自己的驕傲抓住江殊殷的手,尖細的指甲幾乎陷入江殊殷的血肉中:&ldo;不會的對不對?你只說過他會死,可沒有說過他們。&rdo;
感受著他的顫意,和冰涼的手。江殊殷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甚至他自己也是懵的:雖然他算是知道結果。可也僅僅只是知道結果而已,甚至這個結果,也只不過是他從別人口中聽來的。至於過程,他也猶如生在迷途,蒙在鼓裡。
見他也是一副迷茫和驚訝的樣子,沈清書放開他的手,站在高高的樓臺之上,不住的後退。
他的步伐受到情緒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