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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啊,江兄,他他是在去取蛟珠的時候,不慎被身後的一個魔物咬住肩膀,傷的,傷的應該是挺重的。&rdo;旬葉答的結結巴巴。
事實上,他們對江殊殷的傷勢並不是很清楚。
當時江殊殷被魔物咬住肩膀後,因他反應飛快,一個反手便將那魔物一刀貫穿,速度快的叫旬葉他們誰也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有了反應,紛紛圍上來時,江殊殷已一手捂住冒血的傷口,另一手刷刷扯下衣擺,將傷口死死綁住。
即使到了走出試煉之地,有了療傷條件的時候,他們也沒能看看江殊殷的傷口。
因為這人說:&ldo;常有的事,不值一看。&rdo;
因而到了現在,沈清書問起,他回答的,才那麼不確定。
江殊殷對自己的傷勢知道的很清楚,見沈清書的目光深邃蔥蘢,他便未語先笑:&ldo;沒事的,再過幾天它自己就會結疤……&rdo;
深深呼吸一口,沈清書當著眾人的面打斷他,語氣帶著濃濃的歉意:&ldo;抱歉,失禮了。&rdo;
江殊殷一時沒聽清:&ldo;什麼?&rdo;
沈清書卻沒再重複一遍,而是極為粗魯的一把扯開他的衣領‐‐江殊殷微微瞪大眼睛,一顆心在胸膛中砰砰作響,下一息便飛快拉好衣裳!
雖然只是曇花一現,可他肩頭的傷卻叫在場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大殿內再次倏地一靜。
惴惴不安的偷偷看了眼沈清書,江殊殷扯扯自己的衣裳,默默往後退一步,彷彿是故意在轉移大家的注重點:&ldo;師父…你當眾扒我衣裳,真是太壞了。&rdo;
可惜沈清書,不,是所有人都沒上他的當。
畢擎蒼幽幽皺起眉來,沈清書很憤怒,連說出的話,都有些刺耳刻薄:&ldo;我若不看,這麼重的傷,你打算怎麼處理!&rdo;
江殊殷輕輕低下頭,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藥,一時半會竟說不清是一番什麼滋味。
從離開墜雲山,離開他的身邊,整整四百二十年,江殊殷過的,就一直都是這樣的生活。
刀尖舔血,一不小心便與死神擦肩而過,身上有傷,更是不值一提。
江殊殷從前很懷念,也很羨慕沈子珺。因為他仍在沈清書手裡,無論受到怎樣的傷,都會有人溫柔對待。
可他……就不同了。
是以,今次‐‐他受傷也終於有人重視,關鍵這人還是他最重要的,如此一想,低著頭的江殊殷唇角也緩緩揚起:拋去其他,我應該是很快樂的。
江殊殷的快樂,在養傷時,進入到一個至高點,並且經久不衰。
他受傷的地方是在肩膀,因此他便總以&ldo;肩膀疼痛,無法自己吃飯喝藥&rdo;來博取沈清書的同情,親手餵他!
每每這時江殊殷總是異常得意的,得意的臉上的笑都要咧到耳根子,叫旬葉等人唏噓一片‐‐明明這傢伙在淺陽尊沒來時,能蹦能跳,比他們這些沒受傷的都還要活躍一萬倍!
可等人一到,便飛快往椅子上一倒,眯著一雙眼睛虛弱的直哼哼。
這前後差距大的,叫人簡直無可適應!
可只要一有人在次件事上給他提意見,他便躺倒在兩把椅子上,理直氣壯的道:&ldo;我是傷員!你們這些手腳健全的,難道還要欺負我?&rdo;
此言一出,太極宮上下幾乎吐血一片。
欺負你?敢嗎!?
你不欺負別人,別人就該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