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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一直在等你。&rdo;回神望了眼身旁的司青山，他笑得很自信。

&ldo;你要的畫。&rdo;青山也不多話，神情冷漠地把手中捲軸丟擲。

&ldo;你不後悔？聽說你是為了定王爺才決定冒險尋畫，就這麼給我，後果很嚴重呢。&rdo;世子挑了挑眉，大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姿態。

青山抿唇不語，他的答案很明顯，已經不需要再重申。他們都很清楚，即使明月光位居丞相，只要世子不同意讓笑春風去和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然而，他同意了，並且還答應很慡快，當真是覬覦春風嗎？還不是為了當日他那一句&ldo;等你想好拿什麼更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我自然會有空同你談下去了&rdo;！

&ldo;這畫當真藏著寶藏？&rdo;也犯不著自討沒趣，世子暗自反覆打量起手中的捲軸，問及了無數人關心的事。

&ldo;潑水就能看到。&rdo;青山很進坦白，甚至已經到了知無不言的地步。

&ldo;你看過？&rdo;

&ldo;是。&rdo;關於這一點，他也不否認。

聞言，世子一頓，凝眸逼視著他：&ldo;所以如果我說話不算數，就算有了這畫，也未必能先一步找到那些寶藏？&rdo;

&ldo;陰險、卑鄙、小人！難怪我爹說要小心你們父子！&rdo;方才還氣勢凜然的世子，轉眼就變了個人，活像是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在撒嬌。

&ldo;你也可以殺了我滅口。&rdo;青山笑了笑，亦不似之前的冷然，反倒多了絲親和，甚至還毫不吝嗇地支招敵人怎麼贏他。

&ldo;滾！你明知道我不能！&rdo;他咬牙切齒，劍握在手中，可苦尋不到拔劍的理由。

&ldo;既然如此，那就是成交了？&rdo;話題又在不知不覺間被青山帶上正軌。

&ldo;當然成交了。那個笑春風雖然漂亮，但對於王來說仍舊不及那邊的江山遼闊。&rdo;說著，他伸手指向不遠處的邊關，巍峨城門便是袁族人心心念唸的天下一統。

&ldo;乖，真聽話，有空來玉衡山喝茶。&rdo;他微笑，臉部線條難得對著男人放柔。

可有人就是不惜福，甚至還覺得青山這表情刺眼極了，恨不得想毀了他那張俊顏。嗤哼了聲後，世子撇了撇嘴，低咒：&ldo;少給我用這種長輩的口氣說話，你還不如擔心下怎麼應付祁淺吧，他能猜到你會用畫來同我換人，不會輕易放過你。&rdo;

&ldo;他若也想來玉衡山喝茶，我不介意。&rdo;重點是，這些年來能順利登上玉衡山並找到玉衡派的，還真的只有華遙。

&ldo;喂，你爹該說過你體內流著袁族的血脈吧？&rdo;眼見青山轉身就要離開，世子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把話給挑明瞭。這也是為何不能殺他的理由，原則上他們是表兄弟，袁族的規矩是絕不對同宗下手。

&ldo;嗯。&rdo;關於這些，他那個留戀女色的爹倒是毫不隱瞞。

&ldo;那為什麼不回來，倘若歸宗，王一定會善待你。&rdo;

&ldo;習慣了。&rdo;這是個聽起來不像答案的答案，可青山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他誰都不想依附。只想帶著她遠離紛爭，往後任這天下風起雲湧，都與他的榮辱無關，如此愜意才算一生。

‐‐曾經愛過，一定愛過。

似乎已經走了很遠的路，笑春風的腦中還是徘徊著明月光的那句話。她想不明白所謂&ldo;曾經&rdo;究竟是什麼時候，他又是哪來的自信。如果說曾將明月光錯認為青山的那段時日的